“是啊,我不懂啊,父皇。可是婉枫知道父皇想国泰民安,做个好皇帝,是不是?”
“你说得对,所以死人是绝对不会兴风作浪的。”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该全力争取?甚至不折手段?”就像您当年追求娘?身为您的亲闺女是不是应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婉枫你好大的胆子,你在用战争威胁朕吗?”本来很严重的一句话,被他像玩笑一般地说了出来。
“婉枫不敢。父皇就这样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吗?父皇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
“婉枫过虑了,父皇跟你开了个玩笑,你是朕的宝贝公主这是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般的事实。”
“那程志的事情?”我试探地问询。
“朕只有一个要求,朕的女将军,管好你的精英队,朕不敢保证他们如果再像个市井妇人一样打东听西的还可以享受阳光的温暖。”父皇脆脆地咬断象拔。阳光的温暖?我很冷。
丞相府
“……不知明大人意下如何?”祝老丞相气定神闲地放下茶杯。
明德始终保持着微笑,抿了一口,“祝老丞相既然坦诚以待,那就恕晚辈直言了。婉枫丫头是祝瑶唯一的孩子,晚辈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保全婉枫的性命,这点不劳丞相费心。至于随婉枫去孟国,晚辈虽身为她的师父,但考虑到上官孟两国的关系,这件事恐怕九泉之下的先父也不会答应的。”拉拢我明德为仇人鞍前马后?办不到!虽然我恨当今的皇上夺走了瑶瑶的幸福,但是身为上官国的子民,我要扞卫上官国的利益,从这些年的朝廷政策上看上官杰也算是一个好皇帝,出卖自己的国家,我忠臣之后明德万万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来。
“哦,对了,晚辈斗胆问一句,当年我爹他是怎么死的?”祝老丞相闻听此言,搭在扶椅的手指微颤了一下,当然这个细节明德尽收眼底。
“啊,一时竟忘记了时辰,晚辈这就告辞。”
爹!儿子不孝!明德沮丧地朝那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走去。
明府
他推开明府的大门,沾了一手的灰尘。多年不用的门轴发出低沉沙哑的吱嘎声,仿佛在说:“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院子外渐入春景,而院子里却一幅萧条秋景。花儿早就败了,地砖里顽强地冒出一些不知名的杂草暗示着春已到来,不知哪年的老树残叶落满了院子,房上结满了蛛网,连废弃的蛛网都挂满了灰尘,随风飘摆的蛛网上黏住了一个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小虫。窗棂变了形,有几扇窗竟开着,屋里是另一幅衰败图。
本是伤感的明德突然高度警惕,一个懒汉打着哈欠从二门出来,明德徐徐呼出这口气。懒汉问:“咦?你是谁呀?要借宿可以到那里歇着,不许动府上的东西,被我逮到了有你受的,现在这些人啊,穿得人模狗样的,连打尖住宿的钱都舍不得花,真是……”说着走开了,自言自语了一些什么。
“请问,您是这府上的什么人?”明德原地未动问道。
“哎,你这人真是,有地方落脚就得了呗,问这么多废话。一看你就是外来的,告诉你也无妨,站稳了。卫国英雄,大元帅,明大元帅的威名听过没有?你脚上踩的地方就是咱们上官国明大元帅的家宅,嘿,要谢恩,就都谢在他家公子身上好了。我是他家公子的结拜大哥。”那懒汉停顿了一下,明德心里暗暗笑了,哦?我大哥?哥们装大了吧。“哎,外乡人,你知道他结拜大哥是谁吗?站稳了,说出来怕吓死你,那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成王爷!”说完一脸自豪样。明德好笑地从嗓子眼里唔了一声。那懒汉继续道:“我嘛,就是成王爷的特派。”那种荣耀绝不输于士兵打胜仗。
“哦?特派?”
“对!专门守着明大元帅的府宅,所以。”他打了个哈欠,“你给我放聪明点,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若被抓到,我可绝不轻饶。别怪我事前没有提醒你。”懒汉用手撑着腰,左右扭扭,活动了一下。
“受教了。”明德作揖,“但不知,你可认得我是哪位?”
“还未请教大名?”
“在下明德。”
“你也姓明啊……不对!你你你你,你说你姓明单字一个德?”懒汉收起惫懒,慌忙地下跪磕头,不停地为他的怠慢道歉。
明德搀起他。放缓声音和他诚恳聊天,得知成兄给他一个人下达了守明府的死令。还特意强调明元帅和夫人的房间,元帅和自己的书房需每日打扫,其他各处任其脏乱,如有过路的歇脚,把恩德全记在明德的头上。明德叫那个懒汉退下,一个人很自然的走到自己的书房。那懒汉果然所言非虚,书房干净得好像主人有事刚刚外出一样,谢了,大哥。
他坐在书案前,看着上面摆的书,那是第二次领家法前看的那本。爹,儿子不孝。他推开窗子看到爹的书房,小时候,他不愿意背书,爹打他,他顶嘴:“爹是武将,是先锋官,我也要当先锋官,我凭什么要背书?我要像爹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明元帅拎着他的领子一把推开这扇窗子指着对面的房子道:“爹今晚就把书房搬到这里,明德你给我看好了,看爹是不是光会耍把式不读书不上进!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爹是怎么读书的!”小明德就这样透过这扇窗子看着爹爹每晚都看书到深夜,心下惭愧,自此用功读书。
他走到对面的书房,恭敬地曲指叩门,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苦笑了一下,推门而入。坐在爹的椅子上,抬起胳膊指着前方,模仿着爹的声音道:“明德你要再敢背地里偷看爹练武,就等着挨板子吧,想学就告诉爹,爹又不是不教你。”爹是教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