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回来的路上,容华是伤情,此时却是寡情,令他十分不安。
“我跟她能有什么事?”容华将书往桌上一掷,走了出去。
“咦……出去一趟,回来脾气见涨了。”古越瞪着他的背影,“你不说,难道我不能自己去寻她问个明白?”
打不迈出茅屋,见亲兵在院门外滚下马,急奔进来,眉头一皱,“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北朝贺兰皇后发来急函,要求太子迁都,朝中大臣现在均聚在金殿之下,等候太子商议。”
“迁都?那女人得了失心疯?痴心妄想。”古越象是听到有生以来最大的笑话。
亲兵一额头冷汗,“据说是北朝与西越签下协议,如果太子不答应,便联手对付我们南朝。”
“哈?”古越又好气又好笑,“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敢胡来,我先灭了她。”
“太子……”
古越望了望对面“荣府”,眸子一冷,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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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看着床上气息已十分微弱的白筱,急的直转悠,这么大个公主府就没个中用的大夫,七天下来,白筱是滴水不进。
朝着立在一侧也是一筹莫展的曲峥叫道:“喂,再不想办法,要死人了,面对莫问没死,她倒先挂啦。”
曲峥叹了口气,“你与公主情同姐妹,难道看不出她是求死,所以才会……而她又不许球容华……”
青儿崩着脸孔,瞪着白筱,叹了口气,“真不明白,有什么可放不开的。话说公主做到她这份上,也着实窝囊。回来这些天了,又病的快死了,也没个亲人来看一眼。”
曲峥犹豫了会儿,才道:“没有人来是因为在下封锁了公主回府的
消息,皇后还不知道公主回府之事。”
青儿愣了,“为什么?”
曲峥瞥了她一眼,她长在民间的姑娘,怎么能懂得宫中的复杂,“公主身份虽然高贵,有人想她好好的同时,也有人像她死!公主现在的情形,实在不易外扬,虽然像她活的人回来问候一番,但想她死的人。。。”
他轻咳了一声不再说下去,想她死的人,这时不失为好时机。
青儿一口气哽在喉咙,半天才轻咳了出来,呃了一声,“也是,那些无关痛痒的问候,也让她好不起来。”
将曲峥上下认真看了一遍,他看似恭敬老实,原来也有这么深的城府,这宫里出来的人,当真个个不同寻常。
曲峥被她这么直直的打量,有些不自在,微侧身别过脸。
青儿扁了扁嘴,起了身,拉平衣裳往外走,他能一直留在这府中,想来也是白筱信得过的,无须担心他会对白筱不利,反正白筱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曲峥当真要害她,易如反掌。
宫里人的生活当真复杂的紧,等白筱过了这关,还是早早打包走人,这样的日子不是她能过的,白筱的生活如此,想必那个人的生活也不见得强多少。
更认定自己只是将那个人储在心里,是对的。
“姑娘要去哪里?”曲峥知她对府中不熟,怕她不便。
“我随便走走,顺便看看莫问。”青儿再呆在这儿,白筱没死,她先活活憋死。
“我叫人给姑娘带路。”
“不必了,这点路,我还认得。”
到容华那边看莫问,她已经去过三两回,还现熟道,摸过藤桥,侧脸恰好见故曰翻身上马,即时杵在桥头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