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朝着她微偏头过来。
白筱象是感觉他朝自已望来,转脸过去,只是那方黑色帛布,但方才那种幻觉却挥之不去。
“说实在,我也不知有何用处,只是得一个高人指点,要我们带着,虽然不知什么用处,不过几只黄鼠狼也不碍什么事,便带上了。不知姑娘为何也带着黄鼠狼?”
白筱差点噗笑出声,那个巴掌大的九尾小白狐倒成了高人了,“说实在,小女子也不知做何用处,也是一位……”她顿了顿,接着道:“也是一位高人指点……”
她虽然忍着,但低微轻笑,已从朱唇边滑出。
十哥微低着头,倒象是能看见她灿烂笑容一般,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克制着伸出去轻抚她笑颜如花的面颊的欲望。
“你还当真不怕呢。”
白筱微微一愣,缄默了,按理遇上这事,就算不怕,也该紧张,但不知为什么,自从听了十哥的那番话,当真就整个人放松下来。
这感觉就象当初与古越一起一般。
“我相信和十哥一道,不会有事,因为十哥象极了我说的那个人。”
十哥微撇脸笑了笑,“能让姑娘这么依赖的人,让在下十分好奇,你说说他是怎么样的一个。”
白筱望向天上的明月,眼睛忽闪,象聚了许多碎星,“他很霸道,也很不讲道理,狂妄自大。”
十哥微微一愕,“竟是这么样的一个人,那你……”
白筱唇角微勾,神色在明月光华的照射下柔和下来,“虽然他霸道,无理,但是和他在一起,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用担心会受伤。”
她长睫慢慢渗上湿意,越加黑亮,因为他会用自已的身体为你挡去所有的刀锋,这样的他叫人好心疼……
十哥呼吸顿窒,“你……”
白筱自嘲的笑了笑,想这些做什么,“让十哥笑话了,兄弟们都朝这边看呢,回去吧。”
说罢他他微微一拂,向人群走去,在他面前就止不住的要想起古越,再呆下去,还不知要失礼成什么样子。
回到青儿身边坐下,只觉得脸上象针扎一样难受,转脸过去,却见风荻神色古怪的将她看着。
眉头一皱,将脸转开。
风荻居然难得的没寻她麻烦,将手中烤着的肉块递给她,“你今晚没吃什么,再吃些吧。”声调也是难得的正经。
他将树枝塞到她手中,便转开脸,望着前面火堆发呆。
白筱扫了眼他手中树枝串着的肉串,再看向他,怀疑他被人调了个包。
眼角余光,见十哥正对一个属下吩咐着什么,那个属下连连点头向脚印方向望了望,离开人群,翻身上马,如飞而去,马蹄声在黑夜中异常的清晰。
均不想又做了一番吩咐,等饭毕,便有几人跃上附近各处树梢,余下众人回到屋人,仍点了火,各自休息。
虽然十哥交待白筱和她的人安心休息,但她又哪里睡得着。
但一来怕吵着青儿,二来见风荻总眼睁睁的将她看着,好不心烦,索性闭眼装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真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到半夜,感觉放在被外的手被握住,猛的惊醒,正要挥手甩开,听见风荻幽幽的一声轻叹,“一定很恨我吧。”那声音竟一扫平时的浪荡。
她冷笑,迅速抽回手,他在羞侮她时,她确实恨他。
特别是面对容华时,更恨得他入骨。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推移,也或许是与容华之间的那些微妙的变化,对他的恨已淡去不少,但厌恶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
他没料到她这么容易惊醒,声调暖意恢复惯有的不羁,“这么碰不得,以后成亲,该怎么享受夫妻之乐?”
他的声音低得只得他二人听见,却足以让白筱怒不可遏,气极反笑,凑到他耳边,狠声道:“如果你不想我阉了你,就规矩些。”
“你阉了我,谁给你放珠子?”
她凑在他耳边,与他靠的极近,他不以为然的伸了舌头出来,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