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再次将他推开,怕一不小心又再伤了她,整个神经崩得紧紧的,就算以前行军打仗,也没有此时的紧张。
每进一点,便如同过了一道难以攀爬的悬崖,汗水慢慢的从额头渗出,一滴滴的滴溅开来。
直到抵了她最深处,才阖着眼长吁了口气,久久不敢动弹,良久才一点点律动。
白筱紧闭着眼在他怀里听着他喘息,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一阵阵夹带着酥麻的痛楚从身下化开,窜遍全身,身上一阵火一阵冰,自已也分不清到底是何种滋味。
他看着她潮红的面颊,渐促的娇喘搅得他酥麻了半边身子,只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已体仐内,再不分开,渐渐的失了节制,一下一下的狠狠贯穿着她。
一波接一波的无比畅意自腹间化开,前所未有的快感将他失空的心慢慢填满。
见惯了男女之事的他,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欢,虽然这并非她所愿。
他不知过了多久,只感到怀中的她将他紧紧缠住,深埋在她体仐内的硬涨被死死的绞紧,身体一激,用力抽仐送间,却被绞得更紧,浑身血液直逼上头顶,猛的将她抵紧,极致的快感瞬间传来。
世间万物除了眼前水润迷蒙的水眸,再无其他。
崩紧身体一阵一阵的颤,直到那无以伦比的快感褪去,才软趴上她因喘息不住起伏的身体。
“筱筱!”他半寐着眼,一边粗喘着,一边亲吻着她,不知对她是该怜,还是谢。
虽然她让他心痛,却让他从一个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变成了一个人,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
白筱迷糊中半眯着眼想看清眼前的俊颜,然怎么也看不清,听着他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最终什么也没看清,只听着他的心跳,脸贴着他汗湿的胸脯,感受着他的体温,慢慢闭上了眼。
是夜,她安静的依在他怀中睡去。
清风徐徐,他身体的疲软,按理也该沉沉睡去。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不明白她为何没再将他拒之千里,如果为了容华,有了之前那次已经足够,根本无需再迎合于他。
就着残烛看了她一夜,他看不懂她。
天边传来一声鸡鸣,他唇角轻勾,揽她入怀,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现在不懂,总有一日会懂,将眼一闭,打算小睡一会儿。
过了一阵,白筱长睫轻颤,慢慢睁开,望着他熟睡过去脸容,这样的他,除了身上残留的淡淡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龙涏香,与容华再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差别。
白筱轻抿了唇,盈亮的眸子溢着泪光:对不起……
有风吹过拂了他耳鬓一缕墨发遮的面颊。
她伸指绕开那缕长发。
他微微警醒,微睁了眼,见她睁着眼将他看着,手臂一紧,将她重新揽紧,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将她的头按进肩窝,声音仍带着浓浓的睡意,“再睡会儿。”
这一夜,他都觉得疲惫,何况是她。
被中肌肤相磨,再次点燃着他体仐内的燥动,然又哪里还敢任着自已的性子胡来。
深吸了口气,看着她赤着背,“分不清就分不清吧。有时我自已都分不清,别再勉强,睡吧,嗯?”
白筱面庞轻蹭了蹭他结实的肩膀,“我与他五千多年……”
“我知。”他低头下来,额头抵了她的额头,凝看着她的眼,“我不求你五千年,只求你这一世,可好?”
“会亏了你的。”白筱没办法再将对容华的所有爱恋移动到其他人身上,这样的她如何配得起古越这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