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侯婴心中大急,他立刻劝阻道:“主公之意乃是让我等在不莽撞的情况下战决,而非是葬送我军的优势去和秦军拼命。”
“既然如此,不若今
i赶到谯县城下再做休整,明
i辰时便可立刻攻城。”李霸想起杨林的叮嘱,转而再道。
“谯县饥民敢袭击秦军,就一样敢袭击我们沛军。若我军今夜休整时被饥民偷袭,再加之谯县秦军的夹击,你可曾想过后果。”夏侯婴稳重的分析道,他可不愿意看到沛军伤亡惨重的情况出现。
不得不说,杨林派夏侯婴前来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经此一说,李霸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莽撞是多么的危险,他讪讪笑道:“还是夏侯大哥想的齐全,那便依夏侯大哥所言,今
i便在此处休整,明
i午时赶到谯县城下,下午开始攻城。”
“如此可行。”夏侯婴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李霸不是执拗的人,后者也只是不善思考罢了,一旦将事情讲明白,这个粗壮的汉子也是敢于接受自己的错误。
而后众军停下,在一众低级统领的传令和带领下,千人的队伍立刻寻找安营扎寨的地方。
随着休整,第二
i,士卒们的jing神更加充足,而李霸见此,也适当的加快了行军的度。沛军很快的便进入到了谯县的地界。此时的谯县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良田美景,望眼扫去的均是焚尽留下的烧痕。许多村落凋零凄凉,令沛军中大多数招募来的谯县人感到悲怆。
这些可曾经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但因为扶苏遇刺一事而受到始皇帝怒火的牵连,如果不是被逼无路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活路而远赴沛县参加反秦呢?一幕幕,一念念,不停的在众士卒脑中盘旋,然而,越是往谯县县城行进,路上的一切就越令士卒们气愤。
许多谯县百姓饥饿难耐,身体虚脱,口唇干裂,饥民们见到沛军,纷纷上前求粮。而沛军中的谯县人见乡思人,行军自然受到阻扰。
夏侯婴同样是谯县人,他心中见此又何尝好受,这些百姓都是他的乡亲,一路行军的所见所感,彻底令这个汉子勾起心中的柔情,面对那些可怜的饥民,枯瘦焦黄的面孔,哀嚎求助的嘶喊声,苦苦期待的眼神,以及不停蠕动的喉咙,夏侯婴突然策马走到李霸身前,低声叹道:“谯县饥民如此凄惨,我军粮草充足,足够三
i食用,不如分出一
i的粮草分给这些饥民。”
李霸听出了夏侯婴语气中的哀求之意,他犹豫的沉默了片刻。夏侯婴见此,再次略带哽咽的说道:“我军今
i战决攻取谯县城,明
i开始这些饥民便要依附主公。且主公说过,攻取下谯县城后可分粮食,我军暂且提前分,此事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然而,一项粗犷的李霸,却突然说出了一句令夏侯婴都不容反驳的话,“夏侯大哥可知,一旦我们分粮食,势必会引起饥民的哄抢,到时候,我军若保护粮草,饥民情绪激动之下定会反抗,如此的后果不是你和俺能承担的。”
“这?”夏侯婴语噻,李霸的话惊醒了他的柔情,随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自己险些为了心中的那股同情而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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