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城在心里结实的翻了个白眼,低头啜泣道:“若云…若云以为自己要去了……不能服侍王上了……”
那兽王大笑,轻拍他的肩,道:“若云无须担忧,就凭他,也想在兽族逞威?”
楼倾城轻拭眼角,娇声道:“王上──”
兽王爱极他娇模样,伏身在粉颊上连香了几下,道:“宝贝儿乖,本王晚上回去疼你……”
楼倾城听见这话,却扬了扬眉。
这几日他从一个兽王手里到了另一个兽王手里,除了知道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人之外,也没有探得什么。他们对他都是极尽宠爱,呢溺十分,只是却从没一人向他作出肉体上的要求,以至于他十分奇怪,暗中揣摩自己是不是漏了馅。此刻潇湘依旧一走,兽王便说出了这句话,看来在卧底确定之前,他也在范围之内呢。
那么现在,又是否真正不怀疑他了呢?
楼倾城一面陪着兽王温言款语,一面脑子转的飞快,眼看下面会议又再开始,兽王突然在他小鼻子上捏了下,笑道:“小宝贝,先回去如何,万一饿坏了,我可是心痛……”
楼倾城微微咬唇,拋了个媚眼,道:“那,若云就回去了……”
他冉冉从那人膝上落下足来,从王座后绕过,进了后门去。一进门,便有两名宫人迎上前来,道:“若公子。”
楼倾城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羽扇遮容,径直进了城堡走道。他来此十几日,从无独身机会,除了在居室之中。别的时刻,不是同兽王在一起,就是宫人跟在身后,分明就是监视。
不过,那不重要。
他在全部计划中,除了顺便监听消息外,只负责一件事。
一阵风吹过,刮起半副绸帘。
窗外夜幕低垂,月光已经微微照了进来。楼倾城坐在桌边,一指右边石架,瞟眼道:“把那杯子给我拿过来!”
一位宫人连忙应了是,过去将石架上摆饰的翡翠玉杯拿了过来,放在他面前。楼倾城拈着它上下看了一会,笑道:“酒呢?”
那杯原不是斟酒的,只不过宫人知道兽王宠爱他,不敢怠慢了,连忙唤了酒过来,又拿丝帕将杯子拭了干净。楼倾城略略饮了一口,登时皱起了秀眉,将酒一泼,道:“这是何酒,根本无法入口。”
两名宫人不敢言,连忙传上更好的酒来,他啜了一口,又往地上一泼,嗔道:“不好!你们若再敢给我此种劣酒,我就同王上说!”
两人吓的凛若寒蝉,连忙下跪在地上求饶。楼倾城不理,又传外面的侍女送酒进来,如此三四番,酒也算饮的过劲了,玉杯在手中转了几圈,当的掷在地上,落了个粉碎。
一位伺候的侍女脱口而出,道:“公子,这是王上最喜欢的玉杯……”
楼倾城一眼瞪过来,将她吓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眉目一转,又咯咯轻笑起来,道:“这碎玉的声音可真是好听,你们把那个也给我拿来。”
他指的是架上的一只白玉方笔洗,侍女们战战兢兢,想拿又不敢拿。这时石门轰的一声,缓缓打开。
却是兽王大步走了进来,笑道:“怎么,要拿来什么?”
楼倾城立起身,像一片云朵般投进了他的怀里,吃吃笑道:“我说那碎玉的声音好听,她们却不肯给我砸,哼……你说,给不给我?”
兽王亲了他一下,笑道:“这有何难,将那笔洗取来!”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侍女道的。转眼笔洗拿到手里,楼倾城细细看了看,吃吃笑着瞟了眼兽王,往地上一掷,只听清脆一声,碎成无数玉屑,洒落一地。
兽王抱着他亲了又亲,含糊笑道:“还要不要?嗯?不然,本王陪你一起掷?”
楼倾城娇笑着偎到他怀里,纤指在精壮的胸膛上抚来抚去,道:“王上……不如陪若云做另外的事如何?”
兽王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渐渐浮现出深沉的欲望来。一手掐住了他的纤腰,缓缓抚摸进衣中去。
楼倾城轻轻呻吟,媚眼半闭,手指伸进兽王的衣衫中,渐渐移到下身去,轻轻搔刮。突然一阵天翻地覆,人已经被猛的丢到了大床之上。纱帐呼的被掀落,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呼吸响在耳边。
楼倾城长腿抬起,在上面之人腰间磨蹭,吃吃笑道:“王上好心急…就不能等等,让若云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