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下到城里的人,无知被叫做土包子。
从城里道乡下的人,无知又被叫做什么呢?
没有人说过,也没有人研究,因为他们天然觉得,做的工作复杂一点,那这个人就高人一等。
如果只是靠力气吃饭,那他永远都是低等工。
悲哀的是,有很多人都信了,并且把这个思想传承了下来,一代一代,一直没有断绝。
夏以珍也是被这种固有思维禁锢了自己大脑的一员,但段小舞的一番话,好像突然敲醒了她。
每个人都是无知的,没有人全知全能。
“小舞姐,谢谢你。”
段小舞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
“你的性格很内敛,但我总觉得你骨子里是带着坚韧的。”
她见过小时候和现在的夏以珍一样畏畏缩缩,不敢大声说话的宋野子。
她最好的伙伴,那个自卑的宋野子已经变成了现在生活美满的冯一宁。
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像极了当年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儿。
夏以珍低着头,眼眶里突然滚落出一颗泪珠。
两人回去的时候,冯一宁还没有醒,另外三个人已经坐在折叠小桌子边上开始打牌了。
“你们出来玩儿,就是换个地方玩儿斗地主?”
段小舞站到常容旁边,看打牌打得津津有味的三个人。
松子一边甩出一对圈一边回答。
“在家的时候不是这个没空就是那个有事,今天多清闲?一会儿晚上我们就烤烧烤啊,现在先打牌。”
一说到烧烤,冯一安突然想起来什么。
“诶,小舞,上次你们去L市度假区的时候,是不是也有烧烤?”
段小舞点点头。
“确实有,那次我和小宁还喝醉了,松子把小宁带回去的呢。”
几个人回想着,那仿佛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
夏以珍坐在旁边,就听他们聊天,打牌,偶尔还互损一下。
这样真好,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是一起说开心的事情,而不是……
过往的记忆又钻进她的脑子。
小时候大家一起坐在桌前,都说的什么呢?
一堆男人在酒桌上,一边划拳一边对着泛着油光的玻璃杯,把廉价的白酒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