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后,门口正站着项、关二人。
但关柏没有跟着项邈进去,同时了个眼色示意江桃也不要在这留着。
“这……”
面对关柏的要求,江桃只能照做,但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桑桑,而桑桑这会儿见到项邈过来,整个人都吓到埋进被窝。
确认江桃走开后,项邈赶紧掀开桑桑的被子,神色之慌张,就好像晚一秒桑桑就要嘎了一样。
“没没,我没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没事?身上烫的跟炭炉似的!”
项邈边说边扯开桑桑的后领,迅速拔出几根短针来。
桑桑也没闲着,赶紧撸起两边袖子,同样拔出了几根短针。
陆续将身体其他部位的短针都拔掉后,桑桑一手接过项邈递来的木盆,一手抠住自己舌根,将方才喝下的祛寒汤药全吐了出来。
旁边的项邈已经为桑桑准备好大量的清水,方便她喝下去再吐几次,吐干净点:
“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桑桑吐到眼睛发红,生理性的眼泪一直往外流,但眼里那即将追到真相的兴奋几乎溢出来:
“我赌对了,她果然会趁着这个时候给我下药!”
刚才桑桑还在大喊大叫就是项邈杀了自己,但这会儿却顺从的像个兔子似的任由项邈为她拍背。
很显然,刚才一切不过是演给江桃的戏——
其实桑桑在倒地之后,项邈当场就给自己掐醒了。
但桑桑却问,如果自己也被下了扶念兰点心里一模一样的药,有没有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
项邈犹豫了一会,说御查司有一种审人的手段,名叫断骨金针。
将针刺入相应穴位之后,浑身骨头将会面临捶打般的剧痛,同时也会刺入那些迫使人保持清醒的穴位,确保犯人没法疼晕过去,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桑桑想一下,针刺在身上,确实很隐蔽,当即拍了板:
“就用这个!”
这种审讯手段,就是再硬的汉子不出一柱香都会疼到直哼唧,可这小丫头居然能忍一个时辰不说,完了还能下床自己洗脸穿衣,多少有点超出了项邈的认知范围:
“你,不疼吗?”
“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