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楚,能让项景丝毫警惕都没有出现在倚梅小院,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少说铺垫了半年之久。
想着想着,项邈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自己手臂,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袖中揣了一把棱刺——
那棱刺就是自己杀死项景的那把。
如若不是自己被刻意绑的很松,想必刚才死在这棱刺下的就该是自己!
这一觉桑桑是累的睡着,中途醒过几次又立马睡下,知道第五次醒来,实在渴的不行,桑桑才从床上挣扎着摇起来:
“渴,我渴……”
桑桑实在等不及项邈在那兑水温,见床头放着一碟甜瓜,当即用挑针穿了几块送入口中。
项邈刚想提醒说那甜瓜用冰水和薄荷水浸泡过,虽解渴,但实在冷的冰牙,要桑桑小口些吃。
奈何桑桑已经往嘴中塞了三块,且毫不犹豫下嘴就是咬,冰的眼眶中都浮出了一层泪。
“瞧你急的……”
项邈一边摇头表示无奈,一边伸手将桑桑吐出来的甜瓜接走。
喝着温水缓了一阵,桑桑总算吃的下去这冰冷的甜瓜。
就听雨小院这安全系数,除非项邈亲口吩咐,否则周围暗卫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
自己能大摇大摆在他卧室喝茶,显然是项邈提前留过话的缘故。
桑桑估计项邈在山庄门口时就认出了自己,可实在想不通,自己一没露面二没吱声,他怎么就能认出来呢?
“你,你是如何认出的……我?”
这个问题还没问完,桑桑就瞬间猜出了正确答案,脸上的表情骤然凝重起来——
想当年自己从于阗逃出去,项邈就动用了几十只福兽追寻自己踪迹。
那福兽体内都带有僵毒,对自己散发出的气味十分敏感,几乎差一点就真追到了自己。
无论是情感上肌肤上,桑桑都对项邈有着独一无二的吸引力。
如今项邈服用了僵毒,那自己对他的吸引程度,就仿佛滚热的油水直直倾倒在烈火上一般。
但凡自己出现在他身边,项邈必定会产生生理上的感应。
想必在进入山庄大门的那一刻,项邈已经感应到了自己的出现。
无论是自己扮作骆宝珠出现在他身边,还从玉环楼上将他救下的时候,他项邈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