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说项景要回国都统领金吾卫的时候,吴郡守一脸懵逼。
不过两人怎么说也算是朋友,所以吴郡守有什么要求,项景自然会看在往前情分上给他办到。
趁吴叔公还能说话,桑桑又抛出一连串问题——
死去的书生都被埋在哪些地方?
吴郡守平时和项景一般什么时候往来?
郡丞郡尉是不是在项景手下做过事?
你吴叔公,是不是也是项景手下的人?
项景还和永济城哪些人有往来?
吴郡守贪了项邈的钱有没有记成账?账本又在哪?
除以上问题,桑桑还问了不少,直到吴叔公一副即将断气的模样,桑桑才放过。
出了船舱之后,桑桑要来笔墨,将刚才问出来的答案都写在纸上。
当然,伶妃和项邈的私事,桑桑并未写上去。
写完放进上锁的木匣之后,还用在合页处以及锁附近都滴上了蜡油。
一旦有谁打开,必然会破坏蜡油留下的痕迹,所以经手木匣的人他们,甚至还得小心一点,生怕蹭掉一块蜡油。
看完桑桑在纸上写下的内容之后,项邈转身将其扔进一旁熊熊燃烧的火炉中。
十几页纸张烧尽的那一刻,项邈的眼神骤然转向吴叔公。
吴叔公看着步步逼近的项邈,心中咆哮:
【疯子,两个都是疯子!】
但他不敢说出来,因为那个自称是他未过门的王妃都狠成这样了。
若自己敢把这句话喊出来,项邈怕是要给自己一嘴牙都给掰了——
当年项邈发疯的时候,可是用榔头把鸿胪寺寺卿家儿子一口牙全给碎了。
只见吴叔公瑟瑟缩缩看着项邈:
“我,我该,该说的都,都在那上面了。”
“不够——”
项邈将原本拿在手中的马鞭丢下之后,抬手示意一旁的守卫将烧到通红的铁棍递到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