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站起来之后,一步一步走向北庭王:
“我承认先前说你不愿沦为阶下囚那句话过分了,可你将我伤成这样,难道就有理么?”
北庭王看着一地血迹,无话可言——
不管桑桑是不是在装,伤口是自己弄破的,疼是实打实疼在她身上,理亏的是自个。
见北庭王吃道德绑架这套,桑桑大胆说道:
“说句您不爱听的,北庭只是在负隅顽抗而已,如果殿下真想少死些人,与其借兵,不妨试试和谈。”
“和大宁和谈?你当本王三岁小儿?”
“怎么?您和大宁谈过?”
北庭王冷笑:“伊州谈过啊,说好不伤百姓才开城,结果你也知道。”
此刻桑桑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虽不知伊州发生了什么。
但看北庭王的态度,桑桑估计大宁的名声已经臭烂了——
多次说好投降不杀,结果一投降往死里杀。
搞得现在没人相信大宁不杀降。
大宁也知道自己说了没人相信,故而不再主动提出接受投降的事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负隅顽抗也是一死不是么?”
桑桑清楚知道大宁北庭交战,退让的一方必须是北庭,也只能是弱小到击溃扶家军还需要借兵的北庭。
就算大宁言而无信,桑桑也无能为力——
毕竟强大的国力,就是大宁玩赖的底气。
“只要殿下有和谈的意向,我一定……”
“本王不可能和谈!”
就在桑桑和北庭王争持不下时,那位高帽男子突然也将茶杯在桌子上掼了一下。
不过他下手很轻:
“两位有什么事情,你们私下里谈,不再在这耽误我们时间!”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在场还有5个人的事情没有解决呢,自己一直在这影响确实不合适。
正当桑桑想要提议这事等晚宴结束再说之时,北庭王突然示意一个侍女过来:
“带我们去静室,我倒也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那侍女听罢,轻轻弯腰道:
“二位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