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自己对死士这一职业的了解,项邈在审讯之前,也是给桑桑做好了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心理建设。
“好啦,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崩溃两次--”
回到船上之后,影姑娘回复说大夫才刚刚把药灌下去,这会儿还没起效,希望桑、项二人再多等一会儿。
正好项邈也觉得自己穿着广袖的衣服不方便审问,便想着回自己房间换一件。
项邈换衣服根本没想着要躲着桑桑,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哗啦将身上衣物褪去。
至于桑桑,若让她去审,恐怕几鞭子抽下来,她身上裂开来的伤口比死士还多,项邈自然是不敢让她去审的。
“再说,不是会给他们灌吐真的药物吗?”
项邈无奈告诉桑桑,所谓吐真的药物,无非是致幻药物和能让人精神衰弱的药物混合起来的玩意。
如果多了,会导致被审讯者精神崩溃胡言乱语,甚至可能当场疯掉。
如果少了,对死士根本不起作用,因为他们早就经过这一类的训练。
就算剂量正好合适,死士也有办法让自己无法发声,比如控制胃液反流,将嗓子烧哑。
或者说大声吼叫,让自己声带撕裂。
见项邈说的头头是道,桑桑忍不住好奇询问对方怎么对死士如此了解?
此时项邈已经将衣服换好,转身示意桑桑和自己走:
“因为关柏就是死士出身。”
在去往临时搭建而成的刑讯室的路上,项邈正好向桑桑说了他和关柏的一些事情--
其实关柏要比自己大上两岁,那年项邈十岁,寻思着找个人保护自己,就通过关系找上了关柏。
当时关柏已经开始接受关于死士的训练,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将其买下之后,关柏因为年纪还小,和项邈做交易的老板将其又训了三年才交给项邈。
至此,两人才正式结为主仆关系。
而死士只要活着,就是听从自己主人的命令:
“你看关柏,他何时有过空闲的日子?”
项邈这个问题抛出来,桑桑都不用细想--
关柏若在项邈身边,那就是需要保护他。
若不在,那便是项邈给他安排了事情,每天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估计夜里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记挂着项邈人身安全。
“所以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是唯一能安稳睡上一觉的方式。”
刑讯室位于后面小船的船舱底下,被审的死士早已在刑椅上面捆住了,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两个随时待命的大夫。
由于里面气味难闻,项邈就没让桑桑跟着进去,而是让影姑娘带着她去上面,让其通过刑讯室上方的小窗口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此时死士已经服下了影响心神的药物,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看人的眼神也是醉醺醺的。
见对方主动看向自己,项邈干脆主动上前让他看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