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桑兴奋的和孩子一般,项邈只得提醒她小心下面石子,千万别崴了脚。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见桑桑哎呀一声,项邈立马从秋千上霍然起身:
“你看你看,本王就说……”
项邈急匆匆想要过去查看桑桑情况,然而刚一蹲下身,脖子就要对方勾了过去:
“我伤已经好了,你做什么都行——”
桑桑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明显有着笑意,显然知道项邈接下来会说什么——
若是荒郊野外,人迹罕至,自己这话说出来项邈能什么都不干的话,桑桑多少怀疑他不行。
可现在这棵百年枫树明显是小情侣常常出没的地方,项邈这种警惕性奇高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流露出容易受到攻击的状态?
果不其然,项邈立马将脑袋扭了过去:
“不可能,本王绝不可能在这种地方。”
一来考虑到二人衣服还算贵,二来这枯叶中难眠藏虫,所以便主动说自己去马背上拿毯子。
铺好之后,桑、项二人极其惬意的往上一趟,其中项邈先打破了沉默,出言建议桑桑也收个心腹之人——
但凡桑桑有个心腹,今天就是皇帝想进她帐子,心腹也会想办法通报。
同时项邈也表示如果桑桑没有人选,他可以指派一个靠谱的,可桑桑还是摇头拒绝:
“扶家指了几个家丁和丫鬟,对我来说够用了。”
此时此刻,项邈盯着桑桑嘴唇,眼眸中逐渐泛出一丝冰冷:
“呵,你是无非是觉得本王指派的心腹,是用来监视你罢了,怎么?害怕以后逃跑的时候不好甩开这个麻烦?”
桑桑听闻此言,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谁教你这么说的?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桑桑就感觉项邈在自己耳垂上重重掐了一下:
“嗯哼,心慌的很厉害嘛……”
心慌?我慌你个大头鬼!那纯气的!
桑桑一时间心火直窜头顶,揪着项邈衣角告诉对方——
她不想要心腹,完全是因为不想自己身边再出现可以用来威胁自己的人:
“若有一天有人用关柏威胁你,你当如何?”
关柏既是死士,又被项邈视为挚友,桑桑知道这个问题对项邈来说很难回答。
所以并没有强行要求他给出答案,而是继续往下说道:
“一个仅见过几面江谦就能让我被人死死拿捏,何况对我忠心耿耿的心腹!”
“江谦,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方才的怒气还没降下来,现在一提到江谦,桑桑又想到今天还得和她说江桃的死讯。
多重情绪混合在一起,使得桑桑此刻可不止心乱,就连呼吸也跟着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