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叶清喉膏里面还添加了镇痛的方子,只要桑桑服下,不可能疼到一口药也喝不下去,可见对方就是闹性子不肯进药。
项邈见状,抬手将下人都打发走,而后坐到桑桑身边。
桑、项二人虽一个都没主动说话,但在目光交错之间,双方就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
如若桑桑不愿配合他诊查,那今夜宫中发生了什么,项邈一个字也不会告知。
直到桑桑乖乖将手腕露在自己面前,项邈这才开口,不过先说的是桑桑为何晕倒——
气急攻心。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桑桑心中积攒的情绪太多,伤及身体,如果不腾出时间调理,恐怕以后很容易被气晕过去。
项邈说到此处,就是暗示桑桑江谦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提肯定对你身体没好处。
但桑桑却哑着嗓音,让项邈必须现在就说!
看着桑桑眼中居然隐约有着一丝希望,项邈毫不留情将其掐灭:
“本王算计别人向来十拿九稳,你就不要抱有什么幻想了——”
项邈说罢,立马抬起食指,重重在桑桑寸脉处敲了两下,警告她现在不许动。
今夜,皇帝为殿试后的新科进士设下琼林宴,江谦突然触阶自杀,只留下一封请求皇帝彻查此次恩科的陈情书。
皇帝是病虚体弱,又不是植物人了,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果然惊动了他老人家亲自出面。
外加一众本就对恩科作弊一事心有不满的大臣合力上奏,愣是将皇帝说到不顾龙体,连夜上殿问话,直到现在还在问。
至于项邈,他本就不问政事,走了倒也无妨。
“江谦的后事,将由太子为其料理,你若想去祭拜,本王也不拦住。”
和桑桑讲完以上,最后一碗药也冷的差不多了,项邈便起身将药端来:
“来,喝吧——”
项邈寻思桑桑脉象渐渐平稳,因该是冷静下来了,不曾想刚一伸到桑桑面前,对方啪嗒将药碗打翻在地!
项邈看着地上蔓延的药液,心中既气愤又纳闷——
桑桑不因该是闹脾气闹到这种地步的人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项邈一边将撒到手中的药液用帕子擦干,一边用冷静的语气质问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