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殊不知项邈就是等着自己开口的那一刻——
桑桑刚一开口,舌尖便尝到了一股冰凉的微甜。
因为药物清凉镇痛的功效,桑桑一吞咽下去,喉间不适感瞬间缓和不少。
项邈起初还是主动给予,但等到桑桑尝到甜头之后,便一下也不再主动——
如若对方还想要剩下的,那便自己来拿。
趁桑桑此刻一心扑在索取甜头上,项邈正好悄悄将最后几针扎了上去。
银针少说也要在身体上停留一柱香的时间才有作用,此时本因该让桑桑好休息,奈何看着桑桑满是张力的身体,项邈褐色的瞳孔骤然随着自身剧烈的心跳不断收缩放大……
桑桑四肢被困,身体虚弱,再怎么挣扎也能被轻松压制。
唯一碍事的,就是那十几根立在肌肤上的银针。
因此项邈再怎么失控,再怎么去逗引桑桑,也要留着理智顾及对方身上的银针,但在意乱情迷之下,他还是抖着声音询问桑桑意见:
“世人都说食髓知味,从此不忘——”
这一刻,项邈实在等不及正元十五那天了:
“好乖乖,想试试吗?”
一想到项邈破坏江桃尸体,唆使江谦去死这两件事情,桑桑心中就排斥和他有任何发展,奈何自己身体却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反应——
眼见项邈眼底的兴奋愈发浓厚,桑桑只能闭上眼睛,绝望摇头表示不同意。
而项邈也是顺着自己心意,选择性默认桑桑已经同意,一边柔声请求对方不要挣扎,一边将碍事的灸针尽数拔下。
虽项邈不是正经行医的大夫,但自己老师的教导都记在心里,比如行完针之后一定要查看一下病人情况如何。
所以项邈也是习惯性的将手搭在桑桑脉上确认情况。
说来好笑,项邈此时人已经被一身滚热的血烧傻了,偏偏搭脉的时候还是能一秒切换回为人诊病的状态。
也正是这一番确认,使得项邈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
粗俗点讲,桑桑现在的脉象就像八十岁老头喝了兴奋剂玩极限,表征血涌澎湃,实则已经虚弱不堪。
身体素质再强也是肉体凡胎啊,项邈是真害怕今夜一个不慎使得桑桑落下病根,急忙从她身上退下床。
并将一旁的被子扯到桑桑身上盖好,同时自己也避开了目光,不去看那因为情难自抑造成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