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见谁?几时回来?】
然而嘴上却惜字如金一般:
“行,路上小心。”
要知道,桑桑本就是演技过硬,从一开始记忆全失和江桃演姐妹情深,到后来明明心中无爹,和扶步洲认亲的时候愣是给堂堂四十来岁的硬汉伤感到泪眼婆娑。
项邈这几天被桑桑pua的五迷三道,见对方眼神流露出的情绪和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仿佛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但项邈并不想让桑桑多想,故而如实告知道:
“有消息说老师今日回国都了,我一来是去拜访,二来是想请她过来为你诊治。”
至于时间项邈也不敢确定,但肯定会在傍晚时分回来,因为他还想着今晚的吃的饺子是自己和桑桑亲手所包。
听项邈如此详细和自己解释,桑桑心中颇有触动,不过嘴上依旧说着冷漠的话:
“心病唯有心药可医,何必麻烦先生呢……”
项邈口中说的老师,便是先前他中箭为其救治的那位李老先生。
除此之外,那位李老先生年轻时是太医院中的一把手,对幼时的项邈多加照拂和教导。
只是李老先生卸任之后便云游四海去了,几乎没人知道他都行踪。
项邈能知道,还是从回国都的第一天就派人出去寻找,费了好大功夫才得知。
没想到桑桑如此不领情,项邈不悦的神色当场在脸上渐渐浮现。
见效果不错,桑桑赶紧用书挡住自己的脸,但却耍了个心机——
在用书挡住脸的刹那,眉眼间立马换上了暖洋洋的笑意,完全是很感动项邈为自己做这一切的模样。
不用看桑桑都能知道,此刻的项邈一定是神色无动,但是心中无比欣慰。
当天下午项邈出门之后,桑桑发觉自己身子累的厉害,又贪午后太阳正暖,故而搬了张藤椅在自己院中午睡。
桑桑也不知睡了多久,便隐约听见有人悄悄朝自己走来。
那强压着脚步的声音过于拙劣,显然不可能是项邈。
意识到来者肯定是个陌生人之后,桑桑当即呵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