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爷那夜干了什么,您可清楚?”
“这个问题,恐怕姑娘得失望了。”
太子一边撑着桌沿,一边告诉桑桑——
那夜有几个进士曾见过项邈,考虑到那些人没经过训练,宴会上会下意识频频看向自己,要是被有心之人见了,一定会引起怀疑。
所以项邈项邈坐的位置十分偏僻。
倒是太子,因为要主持全局,故而坐的十分靠前:
“江先生当时捧出陈情的血书,在本宫面前哭诉一切之后,便一头碰死在本宫脚下的台阶。”
“所以江谦死的时候,项邈并未在其附件,是么?”桑桑继续追问道。
太子微微一笑,表示别说碰到他了,自琼林宴开始,项邈都没有和江谦近身交谈的机会。
太子自然也是擅长察言观色之人,见桑桑听说项邈没有接近江谦,眼中便迅速升起一丝希望,忍不住提醒道——
项邈是近不了身,但是进士,大臣,太医,乃至内侍都有项邈的人,他江谦一无背景二无人脉,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假死逃脱?
桑桑听罢,无奈长叹一声,整个人都倒回了藤椅上——
江谦除了哭就是哭,还指望他能反算项邈,那确实是自己异想天开。
此时桑桑心中已经完全不再抱有江谦还活着的期望,心如死灰询问江谦埋葬在何处,甚至连去祭拜选什么祭品都想好了。
告知桑桑江谦埋葬之处后,太子也说了几句为其惋惜的话——
好家伙,状元诶,且不说一个寒门学子由此逆天改命。
而且贵族和重臣人家巴不得招这样的女婿,可以说是前途无限。
他江谦却一头碰死在台阶上,这搁谁谁不可惜。
然而太子说着说着,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江先生这一死,也算是遂了他成为一个普通人心愿,不是么?”
“嗯……”
桑桑轻嗯了一声,正要附和着点头,可就在这瞬间,自己大脑仿佛触电一般想到了什么:
“您,您说什么?您怎么知道……”
“嘘——”
桑桑此时恨不得站起来追问个仔细,但却被太子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按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脸阴沉的项邈猛一摔衣摆,大步流星跨过王府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