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样式的玉扣?”
“这个小生就不清楚了,只说是青色的。”
见桑桑如此重视这玉扣,陶渐人都快到校场了还在得意。
正要下马,突然有军士过来向自己汇报道:
“大都督,扶桑姑娘不知为何,一大早就在帐中等着大都督,看她样子,似乎颇为急躁。”
废话,皇帝赏赐的物件,自然有种宫中的特殊记号,这玩意儿丢了搁谁谁不慌?
这几天陶渐早已把桑桑去半尺雪的事情传给了勤王府,本来项邈就“将信将疑”。
要是这玩意丢项邈面前,那桑桑给他带绿帽的事算是坐实在了!
既然项邈爱干净,那断然不会轻易原来桑桑如此背叛的行为。
一旦项邈动怒,既有可能迁怒桑桑不让她出征,亦有可能向皇帝请求退婚——
要知道项邈给的彩礼大部分都将做军费所用,而这些军费,不出意外的话,将作为此次出征北庭的军饷所用,退婚可是影响到整个家族的!
所以进帐之后,陶渐拿捏猎物的表情和桑桑紧张愤怒的表情瞬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桑桑也不拐弯抹角,目光死死盯着陶渐移动的身影:
“被你捡到了,对吧?”
见陶渐长时间沉默,桑桑差不多也“猜”到了玉扣确实在他手上一事,整个人急的从椅子上霍然起身:
“你……”
此时此刻,陶渐彻底上头,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颇为陶醉的听着桑桑恨不得宰了自己的喘息声。
“好……好,好!”
桑桑心知对方手握重大筹码,自然不可能和自己说玉扣的事情,更不可能归还,只能怒摔一下衣袖,愤然离去。
当天夜里,半尺雪的蓬尔姑娘破天荒陪了一位男子,而且陪了整整一夜。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见多识广的东方先生都看傻了,阴阳怪气道:
“呵呵,大宁武将,当真世间无双……”
今夜桑桑一个字也看不下去,顶着冷风在半尺雪的最高阁楼上干站着,却不想东方先生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看着陶渐所在的屋子里传来的亮光与惨叫,桑桑握着的拳头几乎在发抖:
“蓬尔姑娘,她会怎么样?”
“问那么多干什么,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命如浮萍?是浮是沉,全在你,我,还有他们的一念之间。”
同时东方先生也是明确提醒桑桑,蓬尔能遭遇到这种事情,不都是你桑桑一手促成么?
既然心疼,早干嘛去了?
“不管你现在是真情还是假意,都只会让我觉得你在惺惺作态,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