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桑桑一路上需要不停更换马匹,那白云遮墨也由于庭带了回去。
这会儿就牵了云深客栈里的快马准备离开。
与此同时,项邈也告诉桑桑,后天就会有人接手云深客栈这个驻点:
“放心,我让他们不许改动这里的一丝一毫,你哪天想回来看看也好。”
桑桑愕然:
“你还有这权利呢?不会这条走私路线又是你手下的吧?”
项邈听罢,摸着桑桑脑袋表示自己哪里有这么多神通,只是黑白通吃,所以无论商人们是做正经门生还是走私,都得卖自己几分薄面而已。
离开之后,桑桑一直都在不停的告诉自己——
无论是云深客栈,还是养母绮罗,还是陪伴幼时自己的海叔,那都是小囡子的事情。
和你扶桑没有半毛钱关系!
桑桑一路都在策马狂奔,那模样恨不得立刻逃离云深客栈这个梦魇。
原以为离客栈越远,心中能稍稍平静一些。
谁知越是往前,桑桑心中的崩溃感和暴躁感越发强烈。
剧烈的心跳带动血液从桑桑身体飞速流淌,然而速度一快,大脑的供血便会不足。
神经紊乱之下,桑桑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被耳鸣彻底盖住,明明周围一片草海,鼻腔中却有一股浓重的烟糊味……
桑桑一心向着速度再快再快,再再快也一些,丝毫没注意到胯的马臀要自己抽的皮开肉绽。
马儿实在受不了剧痛,一时间也发疯般跃动起来,想要将背上的桑桑甩落在地。
奈何桑桑马术是一顶一的存在,哪怕马都站立成一条直线了,她都能死死坐在马背上。
桑桑情绪激动丝毫不知自己有多危险,后面的项邈却看的真真的。
可一路猛追之下,男女之间生理差异已经让项邈在马背上直不起腰来。
眼看项邈要往下栽,一旁的关柏赶紧上前扶住。
“殿下,您要不……”
然而关柏的话还没说完,项邈就急哄哄将其往前推:
“管我干嘛!去跟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