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邈嗓音中带着一些严肃,似乎是在提醒桑桑想清楚再说:
“哦?凭直觉吗?”
“不,不能凭直觉……”桑桑喃喃道。
战场上的做出的决策,怎可能凭一个直觉来做出。
桑桑心里希望北庭看不出自己意图,并不做任何埋伏。
同时她也清楚,将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就等于是在赌,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愚蠢行为!
既然如此……
何不妨创造一个可以肯定的,肯定北庭一定会带人马埋伏在西洲城内,直到攻城之时,给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听见桑桑呼吸声逐渐开始急促,项邈嘴角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乖乖,可是想到了?”
“那是自然!”
桑桑俨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掀开被子下床。
让守在帐外的军士将【七、八】两人叫来之后,桑桑抬手递给他们两只用于发射信号的烟火:
“你二人现在就出发,明日傍晚之前在向西洲发一枚烟火。”
明天傍晚?
【七】和【八】二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理解桑桑为何要这么做——
上次发出烟火,是在天光大亮的早上,烟火升空之后火光十分黯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这会叫自己在傍晚发烟火,那岂不是明晃晃告诉西洲和北庭——
我大宁,就是在西洲有内应!
【七】【八】二人不理解桑桑为何如此嚣张,但也没有过多询问,两人行礼退下之后,便连夜出发完成任务。
等再次回到床上,桑桑体温已经失去了很多,赶紧蜷缩在项邈身边取暖。
项邈扶着桑桑肩头,发觉对方颤抖的厉害——
虽厌恶战争,但与对手互相博弈时带来的紧张刺激感,这让桑桑极度兴奋。
在博弈成功之后,更是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更是难以言说。
项邈自然有过类似感觉,所以也能感同身受,但他还不忘提醒桑桑——
既然打算将计就计,就一定要准备好破局之法,决不能让西洲十万士兵便宜了北庭!
项邈的话桑桑听的进去,但此刻尚且沉浸在兴奋之中,见项邈脖颈起伏的很是诱惑,忍不住轻掐过来吻了一下:
“明日,你陪我潜入西洲。”
“我和你?”
“是,只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