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邈虽然疑惑,到也不用桑桑提醒,就将自己稍稍整的埋汰了一些。
那间民宅坐落在一间巷子中,左右两边都是院墙,看上去家底不算差。
当然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
不一会,桑、项二人便轻轻敲响了院门。
起初院内并无人应答,奈何桑桑一直在敲,主人家实在不耐烦了,赶紧打发一个婆子出去问话:
“大半夜的,是谁?”
“婆婆,我们是外地人家,被困在城中了,想,想来借宿一晚……”
桑桑战战兢兢结实之时,项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般可怜无助哀求真诚不谙世事的语气,是她桑桑能发出来吗?
而且这声音听上去,就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
听见又有一人的脚步声传来,再结合对方与婆子的对话,桑桑猜测出对方一定是这家民宅的女主人。
当即脆生生喊了一声【夫人】,并解释说自己姓关,家住洛阳,是随父亲来西洲做商的。
不曾想西洲突然封闭城门,自己贪玩落在城中,也不知道如何联系上城外的父亲。
如今城中有宵禁,商店不留人,客栈都被同样被困在城中的商人旅客住满了,她一介女子,实在不敢和男子同住,只能到处求普通人家留宿:
“求夫人发发善心,我们只在院中过夜就好。”
那夫人确实是位善人,不忍一个小女孩如此无助,当即吩咐婆子开门。
既然人设是商人之女,项邈顺理成章成了大小姐的随身杂役。
对于桑桑递来的钱财,那位看起来很是慈祥的夫人赶紧表示不用。
同时也可怜桑桑这埋汰模样,发善心让其在堂屋中休息。
然而就在同夫君入睡之时,被自己好心收留的姑娘突然大步踏上床沿,冰冷的短剑死死抵着自己脖子:
“夫人,恕小女冒昧,只是有个小小疑惑,想请夫人一家作答。”
桑桑说罢,立刻抛出问题——
士兵都是需要喝水的,而军营的井水一般和河水相同。
所以桑桑好奇,西洲哪一条河流可以联通军营中的井水呢?
“你想投毒?”
桑桑眼看那夫人猛将头抬起来,当即用短剑想要将其逼回。
谁知对方根本不怕死,迎着利刃质问,反倒将桑桑整的手软,但还是硬着头皮叫嚣:
“正是!”
“那你要我性命好了!”
不止那位夫人如此,就连一旁的男子也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表示宁可全家去死,也不愿意做出背叛西洲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在桑桑意料之中。
将那一家人敲晕之后,桑桑在后面两天里,又用类似手段忽悠威胁了其他四家百姓。
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
至此,桑桑这才在河边将脸上的灰尘洗去:
“西洲军民如鱼水,父亲还真没骗我……”
扶步洲虽然没和西洲正面交手过,但留心打探是有的,故而清楚西洲的士兵与百姓十分团结,可谓是上下一心。
这话对扶步洲来说是随口一提。
但对桑桑来说,她当即想到了可以用百姓来当筹码。
既然得到验证,桑桑也不在西洲多耽搁,当即同项邈返回大军驻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