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将士听罢,一个个都激动的几乎跳起来。
就连扶步洲也激动动一掌拍在桌上,实木的桌子,愣是从中裂出来一道缝来:
“好!”
桑桑看着几位相拥而泣的将军,心中多少也能感同身受——
自己是第一次来北庭,听到胜利的捷报,心中最多是兴奋。
但对那些人来说,他们跟着扶步洲多次攻打北庭,小半辈子都光阴都耗在北庭上。
那些年纪大的,都已经对自己这辈子攻下北庭不抱什么希望了。
今日违抗皇命将西洲攻破,那分明已经是破釜沉舟,摆在众人面前的,要么打下北庭凯旋。
要么战死到最后一人。
否则带着违抗皇命的罪名回去复命,那等着一众将领的就是革官下狱!
扶家并不惧全部战死,因为多年多次攻不下北庭,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送死的梦魇,日夜都在折磨着他们。
如今破釜沉舟,反而坦然。
激动之余,扶步洲还不忘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耐心等待,前方还有好戏呢!”
扶步洲说罢,继续下令,令自己身边副官再领两万前去西洲,到了西洲,一切听扶弘的调令。
戌时之末(9点),正如项邈预测的那样,风向大转,
与此同时,前方又来捷报——
西洲十万大军,只有了两万多人翻过山脉跑去了北庭。
其余的,全被扶家军斩杀或俘获,包括西洲洲主孟不惑!
洲主都被擒来了?
桑桑对这点颇为意外,所以在扶弘回来的时候,也一并跟着扶步洲出去迎接。
满打满算,扶家军这一次一共俘虏了西洲将近六万的士兵。
那些士兵都是有战斗能力的青年男子,让他们和死士也一样当攻城的肉盾,属实是可惜。
所以桑桑想着能将那些士兵收为己用是最好。
本来还在发愁如何操作,现在洲主孟不惑被擒拿,这要是利用好了,还愁士兵不能为己所用吗?
桑桑知道这点,扶弘自然也只知道。
他寻思着给孟不惑留个好印象,一路都与孟不惑共乘马车不说,快到大军驻地时,还与孟不惑并排同行。
扶弘劝了一路贤臣择主而事,孟不惑啐了他一路。
等众人看到扶弘从脸到脖子都是孟不惑啐出来的口水和浓痰时,齐刷刷往后猛退了一大步——
这要是再不退,孟不惑就该啐他们了。
为防止孟不惑半路反抗,扶弘还是用铁枷套住了他的脖子和手腕,一路被两个军士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