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餐的规格比将领都高不说,对其还不设任何枷锁镣铐。
当然,不远处还是有军士12时辰轮班盯着,孟不惑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
桑桑还没进入孟不惑的营帐,便闻见里面有一股熟肉与花椒混合的扑鼻香气。
进入营帐,果然看见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只是孟不惑丝毫未动。
桑桑还没说话,倒是孟不惑先冷哼一声:
“你们扶家,还真是一家老小轮番上阵啊。”
“放心吧孟洲主,小女子是最后一个,如若不成功,后面不会再有任何人来劝。”
桑桑说着,转身拉来椅子在孟不惑面前坐下。
“用不着这么麻烦,喏——”
桑桑人一坐,当即比孟不惑矮了一个脑袋,这使得对方一下子嚣张起来:
“直接将你腰间的短剑拔出来,割了我的喉咙便是。”
虽然没有劝降的经验,但这种老掉牙的慷慨赴死以表示自己很清高很值钱的场面,倒也在桑桑意料之中。
“孟洲主降不降与我何干,我只是可惜西洲兵民的性命罢了。”
桑桑知道,孟不惑不降,扶家军便会杀尽那近六万士兵。
如此一来,北庭也没了顾忌,一定会让西洲百姓当死士用的道理,扶步洲一定和孟不惑说清楚了。
所以她也不过多解释,只是轻飘飘的再提醒一番:
“还请孟洲主考虑清楚,你的一念之差,便足以葬送二十万人的性命!”
桑桑都名字,孟不惑在北庭王传给自己的书信中见过。
起初他也寻思区区一个小女娃,有何可惧怕。
哪里知道自己还被桑桑算计进去!
不错,那天夜里,孟不惑也是脑子一热,跟着士兵掩护百姓离开,这才不幸被俘。
“那你也说说,本洲主降了你扶家军,能有什么好处?”
桑桑莞尔一笑:
“我没打算让你降扶家。”
孟不惑一开始只当眼前姑娘年纪小,不知道大宁以前什么货色,以为对方是想让自己降朝廷,忍不住戏谑的指着桑桑鼻子狂笑。
“我也没想让你降当今朝廷。”
这话一出,孟不惑笑声戛然而止,瞬间扶住桌子,整个身体都倾倒向桑桑。
眼看两人额头就要碰在一处之时,眼疾手快的桑桑早已将入海抽出,并直举在二人额头之间!
自己要是再往前半寸,这断剑就该刺进自己眉心了!
看着前方利刃,孟不惑终于冷静下来:
“你想劝本洲主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