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许青听项邈让自己将郭渠放了,并且是无条件放,惊愕道:
“这是为何?”
“她服毒了。”
项邈表示自己在抓到郭渠的刹那就捏住了她的嘴,奈何还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苦味。
凭这经验,项邈立刻意识到对方早在出门之前已经服毒。
而且毒性猛烈,不出一日就会身亡,除非回北庭服解药。
就算拿郭渠去威胁北庭,可一日的时间又能做什么?
为一个女人做出损害北庭利益之事,这点戚淳远能答应,底下朝臣能答应吗?
如若郭渠与戚淳远真的感情深厚,想必戚淳远并不知服毒一事。
只要郭渠不说自己吃的是什么毒药,戚淳远想拿解药给她也无从下手。
北庭四十万大军,按道理,如果不惜一切代价全军出动,那打大宁的六万大军,简直是碾压。
可北庭清楚一点——
皇帝让扶步洲每隔几年就来打一仗,主要目的就是让扶家不得空增加兵力实力。
顺便敲打自己一番。
可一旦自己真干出全军出动,皇帝定然举他大宁百万兵力,直接踏破鬼哭山!
如果郭渠死了,戚淳远一怒之下,说不定还真能遣令四十万大军直接攻出来!
左右权衡,还是将芙蕖放回去得了。
邓许青见项邈说的在理,自然没有任何反驳。
甚至为了郭渠能平平安安回家,他一路带人将她带到西洲地界,才与其分道扬镳。
与此同时,带着项邈和桑桑两人的马车也在一路疾驰。
夜里桑桑确实没什么痛苦,甚至还能和项邈谈论一些后面与北庭鏖战的方式。
谁知等到天明之时,桑桑浑身都使唤不得一点。
无奈,只能坐在面对面坐在项邈双腿之上,同时用仅存的力气死死搂着项邈腰身。
因为每一次颠簸,自己后背都会传来剧痛。
这事桑桑不说,项邈也是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慌忙抬起一只手扶住桑桑后腰,另一只手用力按着对方肩膀,尽量让她少受些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