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桑摇头表示不冷,项邈一手抓着帕子为对方擦拭去咳出来的眼泪。
另一手则悄无声息解开了桑桑里衣上的盘扣:
“这个问题你知道答案的,除非疫病痊愈,否则我不可能让你回去。”
确实,万一让大宁的军士也染上疫病,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咳——”
桑桑在项邈掀自己被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
可当项邈耳朵贴在自己赤裸的心口时,整个人还是慌的恨不得从床上挣扎起来。
看桑桑小幅度反抗的紧张模样,项邈真的很想开口打趣——
你我二人如今都只差那临门一脚了,怎么还慌张成这样?
可桑桑呼吸中沉重的湿音让项邈心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第二天正午,有几位于阗人过来向项邈回报事情,原本还在用自己语言行李,抬头见桑桑也在,当即用中原话告诉二人——
他们基本将西洲百姓再于阗的住所定了,项邈今年夏天吩咐的水利工程因为天寒冻住了,如今正在开通新的渠道疏通。
于阗今年掌权的名册,他也带过来了,请项邈这几天过下目……
……
桑、项二人现在所住的地方,就是一张类似于拔步床的小房间出门。
本来是于阗前来接应的人防止遇到重病无法行走的百姓,哪曾想桑桑突然受伤。
所以这辆带有房间的马车只能原地停下,直到六七日后桑桑彻底好转。
由于耽搁的太久,等桑桑回到军营之时,第二批军士都已经各自分好营帐收拾行李住下了。
然而桑桑一行人还没进营地,就见带人在周围巡逻的扶弘追上前来,一脸急切:
“你这几日去哪了?我们都快急疯了你知道吗?”
桑桑本想辩解说她有给扶步洲送信说明自己情况,但见扶弘真是一副快疯了模样,忙问他发什么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