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自己还要决定每一步作战策略,多少个难眠的夜晚,也是在项邈悉心陪伴中睡下。
今天一大早桑桑就得起来和严承在众军士面前演一场戏,可此时的天都已经快亮了。
项邈寻思让桑桑来暖自己这个冰坨子的话,怕是整个人都激灵起来,根本没法睡觉休息。
考虑到这点,项邈第一反应是想将桑桑赶紧推回去。
哪曾想桑桑一个动作让自己瞬间破防——
桑桑身体向来暖和,小手就跟刚烘烤过似的,且正好贴在项邈胃部轻轻揉动……
就凭项邈这气性,桑桑肯定他晚饭都没吃进去几口,现在身体冷成这样,胃部肯定难受。
“项邈,我真想你能永远陪着我……”
随着情绪瞬间上头,项邈一把握住了桑桑手腕,沉默了许久才转过身来:
“你若不离,我定生死陪伴。”
说罢,原本瑟瑟缩缩的项邈就仿佛找到家一般的猫咪,十分温顺地将脑袋埋入了桑桑颈窝。
第二天一早,军中军士刚操练完毕,握着手中的肉馍和热米汤七嘴八舌就开始讨论了起来——
听说了吗,今天天刚亮就听见扶桑姑娘就带着人,踹进严承的大帐就扶步洲一事吵了起来。
桑桑那边的理由很简单——
你严承官阶并不比我父亲,凭什么要求对方写什么狗屁自讨书?
严承那边当仁不让——
你父亲一来失职放跑孟不惑和七万多士兵,白白便宜北庭,增加了大宁负担不说。
还犯了欺君之罪,理当自我检讨。
两人吵的连沙盘都给掀反了,说是要立什么军令状,打个什么赌。
严承一过来就给扶步洲软禁,这事早就让扶家军愤懑不平,特别希望有个机会能压一压严承气焰。
赌约内容一宣布,扶家军瞬间炸开了锅,甚至还没比试出结果,就已经向朝廷军士叫嚣他们必输,只管看着你家那几个将领钻人裤裆吧!
这侮辱,直接给朝廷军士血压拉高,恨不得立刻拾掇了去北边直闯羌湖。
于家父子带领的军士虽然和扶家军相处的不错,但无奈,严承才是真真名义上可以命令他的领导。
所以在兵分两路之时,于庭也去了北边。
南边的天山防线属于是看着重要,但实际轻松的活,果然不出桑桑所料,严承将这个活派给了他儿子严卓宇。
毕竟昨晚就商议好的事情,严承指挥的自然麻利,太阳刚一落山,朝廷军士的营帐就尽数挪到了北边。
严卓宇也带着两万军士,并将其分为两部分,五千人驻扎在北庭山脚下,另外一万五千人则驻扎在西洲山脚下。
动作之迅猛,不得不让北庭连夜加派兵力去往三个方向。
两天一夜没合眼,再铁的身子也扛不住。
当天夜里,桑桑明明都已经困的意识迷离了,却始终不愿意睡着。
项邈白天补过觉,此时正拿着拿着一直细长的毫笔,倚坐在四层枕头和几张毯子堆垒起来的靠背上,对着一叠纸张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