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开与拼接这些机关锁主要靠的是智力,但有些卡的太紧的位置还是需要些力气做辅助。
桑桑一醒来就摆弄这些玩意儿,显然是为了让自己尽快恢复。
不过仔细想想,原本无比强悍灵敏的身体,突然一落千丈到如今这废人一般,换谁心理上无法接受。
见项邈坐到自己面前,桑桑十分乖巧的将手中的机关锁放下,而后将双手掌心同时向上,方便项邈为自己诊脉。
“这才刚醒,你就如此急着要将身体恢复?”
桑桑辩解道:“我没有……”
“是吗?”
项邈一边反问,一边从床尾处翻出一个被解开到一半的柳叶锁——
这柳叶锁桑桑知道如何解开,奈何制作的工匠马虎,凹槽出少削了几层,因此解开时需要些力气。
桑桑努力掰了半天,死活无法将其解开,一时来气,直接将它从小桌上拂到了床尾。
见自己心思瞒不过项邈,桑桑只能沉默着不再反驳,安安静静等项邈为自己把完脉——
项邈回来的匆忙,连沾染到手指上的墨痕都未来得及擦拭。
桑桑注意力却被几个墨痕吸引着。
体虚之人本来就容易注意力不足,现在没了机关锁让注意力保持集中,桑桑眼神不一会就呆滞起来,就连项邈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到。
“……”
项邈见自己说话桑桑没反应,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看桑桑何时才能反应过来。
大约过了十几个数,桑桑才恍惚想起刚才貌似有声音从自己耳边飘过:
“嗯?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看着桑桑略显呆傻的模样,项邈心疼的厉害,叹气道:
“就你这副模样,气血几乎没有,还谈什么恢复?”
先躺在床上养几日安稳歇着,给身体存下一点“气”来之后,再服用滋补药物养“血”。
“等气血恢复之后,再想下地恢复身体之事——”
项邈担心桑桑不听自己话,赶紧切换成警告的语气:
“你别抱什么侥幸心理,气血没稳定之前贸然下地,日后稍一劳累,光冒出来的虚汗就够你受的!”
怎么说项邈也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他的警告桑桑自然不敢不听,但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担忧:
“项邈,我能权御活僵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朝堂之中传开,这叫我如何敢宁下心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