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福兽可以驱凶纳福,那它们对着桑桑衣物起暴动,这就说明桑桑本身就是个凶物。
不过对于桑桑来说,想证明自己并非凶物其实很简单,涂抹大量麻痹安神的药物总兽群中走一圈就好。
如果能项邈能有让猛兽熏得在自己面前翻肚皮打滚的药物,那就更好了。
如此一来,自己就能将论势彻底扭转——
福兽不是还能纳福么?
我桑桑就是那个福,先前福兽发狂,纯粹是闻到“福气”,却不见“福人”,急的嗷嗷叫罢了。
谁知项邈却摇头表示不同意——
如今西洲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在于阗的集市上,他们中不少人认得桑桑的面貌:
“万一让他们认出你,怕是要在城中掀起不小的乱动。”
这有何难,自己蒙着面具不就好了?
再说,你项邈在于阗,不也是一直以一张金色面具示人么?
先前在塔里木河边休养疫病时,桑桑就从前来的几个于阗使臣中大概得知了一点关于项邈和于阗的事情——
于阗如今明面上推举出来的国君,其实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叔。
在于阗被大宁攻下之前,这位大叔的先祖就是于阗的国君,项邈见他既容易满足又好控制,便推了他做明面上的国君。
但于阗百姓几乎人人都知,如今于阗实际掌权者是一位极其年轻的男子。
他的面貌,只有深得信任与重用的人才见过。
对于其他人,都是以一张遮挡住全脸的纯金面具现身。
自打这位不露面的国君出现之后,于阗就从一团散乱变为一个有秩序的,甚至比以前还要富裕充足的自立小国。
食不果腹和顿顿饱于阗百姓还是分的清的,别说不露面了,就是那位国君没头,他们都愿意接受。
项邈假面示人,桑桑同样遮掩面貌出现,这很合理。
可还是被项邈一口回绝:
“不行!”
只见桑桑下颌微抬着看向项邈,一语道破对方否定自己提议的原因:
“怎么?你怕我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