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手心随着时间流逝缓缓渗出的汗珠,项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上了陆地,关柏提议来都来了,不妨先看看置办在这里的产业也好。
可项邈全程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见项邈总是东张西望,关柏忍不住询问道:
“殿下,您怎么了?”
项邈想说自己好像感觉桑桑在哪里看着自己。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话自己跟关柏说了不下几十次了,自己一说,关柏就要费心安慰,想必对方早就厌烦的不行了罢——
桑桑这么爱自己,离开之时也能毫不犹豫。
那关柏呢?虽说对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但始终让他处于自己之下,他会不会心生不满?
会不会终有一日,也像桑桑那样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项邈摇头表示没什么,但脸上的情绪还是被关柏觉察到了。
只见关柏轻轻策动胯下的马匹来到项邈面前:
“属下始终认为,桑桑姑娘有自己的想要的,她此番离开,定是朝着更高处攀登,或许等她出现在殿下面前时,怕是能指着殿下鼻子叫板。”
项邈一想到桑桑指着自己鼻子叫板的模样,嘴角登时轻笑了一下——
他何尝不知道桑桑此番离开一定会发展自身,但就怕她放弃了自己,更怕没到见面那日,她就出了什么意外……
“至于属下,殿下更无需担心——”
关柏知道桑桑肯定也在项邈面前发过誓,但最终还是违背了。
更何况,项邈本不是那种随意轻信誓言之人。
所以关柏只是说,他愿意服下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才能活着的毒药。
如此,自己一旦做出背叛项邈的行为,便会立刻身亡。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关柏腿上就挨了一记鞭子:
“你要是敢吃这种药,本王……”
项邈张着嘴想威胁关柏什么,但始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威胁到面前对自己忠心了十年之久的,无异于兄长一般的人物。
项邈在广陵居住的客栈正对运河,推开窗门,就能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天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