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雨小院这种,确实算不上巧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简单,说罢,抬手将手中的圆月放入洞口。
随着圆月入洞,地下瞬间响起池水倒流的声音。
紧接着,面前的一墙的书架也从三分一出分裂开,从挂毯往后看,可以隐约看清一个最多只能容纳无人的小轿厢。
一旦有和人体相近的重量进入这小轿厢,水流机关便会缓缓将人送至地下空间。
将挂毯掀开的刹那,项邈下意识想伸手去拉桑桑,谁知桑桑根本不作搭理,抢先一步迈入了小轿厢。
也是……
到底两年多没见了,这再好的情分,也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生疏。
想到这里,项邈默默压抑住了自己情绪,心打算到了下面好好沟通一番再说。
然而就在下坠感出现的那一刹那,项邈突然感到自己衣领的位置被人狠狠一拽——
桑桑力气本就大,再加上当时处于失重状态,项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整个人重重砸在了桑桑身上。
转瞬之间,两人脖颈上,脸颊上几乎同时都蒙上一层热气与猛烈的刺痛。
等小轿厢喀噔一声落地时,两人上身的衣服早已乱了大半。
项邈蒙在眼上的白纱更不用说,这会正套在脖间被桑桑死死扯着,生怕一个松手对方就是会突然消失一般。
这能压制与平缓心跳的药物,桑桑从进入山庄之后就在服用。
平时倒还罢了,但此刻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生理本能与药物作用两者对冲,桑桑整个人心悸气短,仿佛大醉一场似的,倚着轿厢痴痴失神。
项邈连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桑桑有回应,忍不住伸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了。”
此时桑桑耳朵里只有水流声,确实没听出项邈在说什么,愣愣地让对方再重复一遍。
“我说,好乖乖,我们到了。”
好乖乖……
听到这久违的爱称,桑桑大肆起伏的情绪终于是达到了顶点,两唇间突然噗了一声,一口鲜血登时从心脏直涌喉咙,溅的项邈锁骨与脖颈间满是血点。
见桑桑浑身都在发抖,项邈毫不犹豫按住她脖颈上的穴位,迫使对方昏睡过去——
或许是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能看见项邈在自己身边坐着,桑桑一直看向项邈的眼睛,最终还是闭了上去,沉沉睡在项邈臂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