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听了,吓得不轻,大伯居然找上门了,他和云天去他们家干嘛?来者不善啊!
昊天当即放下茶园的报表就往回赶,这几天他硬着头皮把郝德移交下来的产业一件件地熟悉,很是忙碌,今天的他看到爸爸情况还好,就开车去了郊外的茶园去实地考察的,不想接到了特护的电话,说是大伯和堂哥居然上门了。
他们这是要干嘛,爸已经疯掉了,他们不会是去翻老账的,不会是要把爸爸送去监狱吧?大伯答应过自己的,不与爸爸为难的,他要食言了吗?
冷清河继续大闹着,他撕扯着手里的被子,嘴里不断地咕噜着胡乱。
“清河!”冷远山厉声喊了句。
冷清河怔了怔,随即马上惊恐万分地看着冷远山,“坏人,你们是坏人,我害怕,我好害怕!”
“冷清河,你这是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你这是要给你继续做坏事做幌子吗?冷清河,你还要为恶到什么时候?你和于佩琴想要害我性命,想要夺走冷氏集团,这些我权且不说了,可是你还不悔改吗?这段时间看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云天涉毒,乡下火灾,于佩琴投毒,清河你非得要冷家家破人亡了,你才甘心吗?”冷远山说着有些激动。
冷清河停止了先前的打闹,只是不断地晃动着身子和脑袋,他嘴角一直扯着一抹呆傻的笑容,心里已经犹如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了。
他是已经知道他在背后一手操纵了一切了吗?怎么可能?于佩琴那傻女人绝对不会把自己说出来的,还有郝德现在还没有被调查,乡下的那起纵火案疑犯至今在逃,至于冷云天那件事,程方运那老家伙大包大揽了都,还有什么变动?
冷远山啊冷云山现在可是学精了,居然跑来这儿打前锋,试探自己来了!
这么想着,冷清河目光呆滞地望向冷远山父子,然后猝不及防地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们好凶啊,我好怕怕啊!呜呜,好湿啊,难受,呜呜……”
冷云天见二叔那样子,不免皱了皱眉头,他赶紧走上前去,却是发现二叔的身下已经湿了大半,裤子也湿了,他居然尿了裤子!
“爸,二叔他尿裤子了!”
冷远山蹙蹙眉头,他真的疯了吗?
“来人啊,来人啊!”冷远山喊了两句,这下,特护和下人都跑了进来。
“先生怎么了?”特护赶紧跑过去。
冷清河依旧嚎啕大哭,像是一个孩童般。
看此情景,特护赶紧下了逐客令,“对不起,冷老爷,大少爷,先生他是个病人,你们真是惊到他了,你们赶紧离开吧,不然他的情绪会更加的不稳定!”
冷远山见冷清河居然是这么个狼狈的样子,自己呵斥了几声居然直接尿了裤子,看来他的疯癫不是假的。
冷远山和冷云天只得离开。
“爸,我看二叔的疯癫不像是假的,就是再装,他也不会装到尿裤子这么狼狈吧?”冷云天在冷清河宅子外和爸爸感慨着,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二叔现在居然是那个样子,原本对二叔这段时间的猜忌也随着他的狼狈不堪全然瓦解。
“是啊,一直以为他是装的,想不到今天是这副样子,我看了心痛啊!”
两人正准备上车离开,冷昊天赶到了,他下了车,直接冲着大伯这边跑来,“大伯!”
昊天一脸急躁地跑到冷远山跟前,对于冷云天,昊天基本视而不见,上次在欧亚国际的发布会上,两人又因为依依的事儿起了冲突,冷昊天根本就不想理会冷云天。
冷云天自是知道他和昊天因为依依的事儿,已经形同陌人。
“昊天,你回来了?我们看过你爸了,准备走了!”
“大伯,今天你们来真的只是来看我爸那么简单?你不要骗我了,刚才在路上我听特护在电话上说了,自从你们来了,爸的情绪波动的厉害,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大伯,爸是真的疯掉了,我知道他过去做了很多很多大逆不道的事儿,但是现在他已经的报应了,大伯,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再追究爸的以前的。大伯,昊天再次请求你,放过他,好吗?”昊天一脸的悲怆与乞求。
“昊天,你放心,大伯不会再来为难你爸了。”冷远山见昊天那样,很是心疼。
“那昊天代我爸谢谢你了!”
冷昊天准备进去看冷清河,末了,和冷云天擦身而过,他本来不想理会他,但是看到他,就想起了依依背井离乡,他站住,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话,“现在你逼走了依依,可以如愿以偿地当幕家的女婿了吧!依依这辈子,真是瞎了眼!”
冷云天本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依依的下落,可是听他这么说,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只是一提到依依,他的心就针扎般的难受。
冷昊天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给冷云天留下一剪冷漠疏离的背影。
冷远山见次情景,知道这两个孩子因为依依,已经不再是堂兄弟了,昊天对他心里的怨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