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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熟人!快说!”
“停!”
亚历克斯咧嘴一笑,
“算你运气好,我见过她,那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好姑娘,一个住在其他管道的‘鼠人’。但我不会白白告诉你消息,在上帝的见证下咱们来交易吧!”
……
咕噜咕噜——
简陋的台灯,昏黄的光芒,照出沾满污垢的木躺椅上的亚历克斯。
他正狼吞虎咽地进食一块披萨,发黄的烂牙一口咬下,不等食物吞下肚,又咬下第二口,这导致他嘴里塞满食物,腮帮子高高鼓起,疯狂得几乎把舌头吞进去。
旁边的迪安眉头紧蹙,前世在天朝他很少见到这么饥饿的人。
除非患了重病,否则送几天外卖,也不至于吃不起饭。
拉斯特则满脸不舍。
格丽丝精心制作的跟好朋友一起分享的玫瑰虾刺身披萨,就这么被一个瘾君子糟蹋了!
“…唔…阿拉斯加湾的玫瑰虾…品质上等、价格不菲…上次吃是三年前?两位…唔…一定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感觉着肚子油水充实,亚历克斯擦了擦眼角感动的泪水,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你有多久没吃饭了?”迪安问,
“五天?一周?市里慈善厨房没开门,我这种‘鼠人’就得饿肚子。”
“你老是提鼠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拉斯特问,
“像老鼠一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的人,比如我。”亚历克斯吃饱了饭,脏兮兮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态度也变得友好。
“那你又怎么会成为一个鼠人?”
“没钱,付不起这上面的高昂生活费,”亚历克斯指了指天花板,略带自嘲地说,
“穷,你还用的起这玩意儿?”迪安把之前捡到的注射器丢到他脚下,思考着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方不以为意地摇头,
“我已经戒掉它了…”他伸出胳膊展示上面的疤痕和结痂,“一年前这里都是可怕的针孔,但现在已经全部愈合了,我已经战胜了恶魔。不过我醒悟得有点晚,免疫力出了大问题。疤痕始终无法全部消除。”
见两人默不作声,亚历克斯向后倒在藤椅上,惬意地拉扯披萨,说,
“不管你们信不信,曾经我也是个有钱人,银行卡里躺着百万美刀,富有得一塌糊涂,我在维加斯每天入驻不同酒店,白妞,黑妞、黄皮肤的,都试过。但我来这儿不止为了享受,我努力寻找商机…争取让百万变成千万,谁知道一时鬼迷心窍进了赌场,被一群王八蛋做了局…一夜之间,我的万贯家财就去了九成。”
亚历克斯转向拉斯特,叹息道,
“那种滋味你们明白吗?我生不如死,我需要一点安慰,所以才——”
他枯槁的脸上呈现出疲惫的老态,
“我没想到从一个深渊进入另一个深渊。“
“但现在,我在努力爬出来。”
迪安叹了口气,露出一丝同情和不忍。反思自己之前对这个可怜人是不是太苛刻了?
给他留点钱?
但迪安突然想起舅舅的告诫,不要轻信,这家伙博取他们的同情心,肯定又有别的要求。
何况那玩意儿没个十年,怎么戒得掉?
“行了,伙计,我没空听你的励志故事。现在,立刻告诉我莫娜的消息!”
“再听我讲几句吧,你们很像我十年没见面的亲侄子,我想传授点人生经验,让你们不被这拉斯维加斯的灯红酒绿迷了眼。”
他脸色迷离,眼神诚恳,
“够了,别挑战我的耐心!”
迪安挥动棒球棍,疾言厉色地警告,
“真是一个暴躁的小伙子,你面对黑帮分子也敢这么强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