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胡同里看不到一个人,低矮的土墙脚几颗小草被慌乱的小脚踩得七零八落。赛江南迷糊间抓住了来人的领子,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赛江南终归是个刚满十六的姑娘,育不完全,个子娇小了些,一个成年男人站在她面前像是一座大山,将她所有的视线都挡住了。阳光投射出影子,让赛江南看不清来者相貌,只能看到一片阴沉的脸,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对方双手抵着墙壁,娇小的身子就在这两臂之间,左右都没法动弹。
一个人一双手,就像是一个囚笼将赛江南紧紧地控制住了。
赛江南有些晕,没听到面前之人说的话,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味道让人很不自在,谈不上不舒服,却又让人膈应。
“你……你理我远点儿。”
“小哥,你刚才跟了我这么久,不就是想看着我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好好看个够不是?”
一听这话,赛江南脑中忽然多了一丝清明,立刻想到面前之人的身份,但是一听话的内容便知,自己的跟踪早被对方现了。
跟踪别人被抓了个现行,谁都拿不出底气,赛江南的气势瞬间弱了两分,犹豫道:“你……你想怎样?你先退开,有话好好说。”
“小哥,现在好像你拉着我的衣裳不松手呢。”
赛江南果真看到自己双手正死死攥着对方的衣襟,不由得俏脸通红,赶紧松开:“好了,我……我已经松手了。”
原以为夏商会就此给自己留出一些空间,没行到对方却纹丝不动。
赛江南急道:“我都松手了,你为何还不退开?”
“慌什么?”夏商无所谓,“我又没说你松手了就得退开。”
“你!”
“你紧张什么?都是大男人,挨得近点儿说明亲热啊!”
“谁……谁跟你亲热了?不害臊。”
“哎哟哟……瞅瞅,咋还脸红了?不会是个娘们儿吧?”
说着,夏商作出袭胸姿态。这下可把赛江南吓得三魂七魄都快飞了,赶紧捂胸,用自以为很男人口气说道:“你干什么?要摸就去摸花楼的姑娘,对个男人默默搞搞的算什么?有什么赶紧说,说完就放本小……小哥离开。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夏商偷笑,正了正脸上,重新用双手把赛江南困在中间:“好,那咱们说正事儿。你叫什么名字?”
“要你管?!”
“不说是吧?”夏商又做出袭胸姿态。
“哎哎哎!别动别动!我说,我说还不行?我……我叫赛……赛青。”
“赛赛青?”
“是赛青不是赛赛青!”
“哦。”夏商故作恍然地点头,忽然脸色一正,“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
“没!没有,我是赛家的表亲,听说赛康死了,觉得事有蹊跷,决定调查赛康的死因。”
“调查赛康?好好的你去调查赛康去,干嘛跟踪我?又胡说是不是?信不信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