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君一想,这里既然是时家名下的医院,让时奕洲帮自己调查也好。
她点头答应时奕洲的提议。
今天是周末,孟钰君也暂时不需要去公司。
闲来无事,她推着时奕洲去医院前面的花园。
推着他在花园内走着。
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脸沉思的男人,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在婚礼上偷偷抹眼泪的老爷子。
或许时老爷子也不是对时奕洲完全不在意。
当然她不确定时家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时奕洲记恨这么久,但她能看的出来,时老爷子还是很重视这个儿子的。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尝试着开口。
“时奕洲,你和老爷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直让自己陷入过去不出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或许你可以尝试着走出来?放下心里其他的想法,和老爷子说清楚?”
“你这样……也能放过自己。”
她也不是多管闲事。
这么久了,她也能看得出来,时奕洲对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说是恨又不纯粹,他就像是深陷迷宫的人一样。
所以她才会说让时奕洲放过自己,一直纠结着些,他这辈子都不会真的解脱。
她以为她和时奕洲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所以才壮着胆子说出这些。
可她没想到,时奕洲却按停了轮椅,转过头冷眼看着她。
那眼神不似往日看着他的柔和,就像是看向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冰冷毫无感情,目光中甚至还带着谴责和怒意。
就好像她说了什么罪不可赦的话。
“你懂什么。”
“时家的事你都懂些什么。”
“你也不过是圣母心泛滥在这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放过我自己?不放过我的是我吗?”
“孟钰君,我们是夫妻,但时家的事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最好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关心。”
他的话就像是尖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她睁大眼睛,满眼诧异。
这是她认识的时奕洲吗?
她抿着唇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可心里却难受的像是被扎透了一样。
她深呼吸调整好心态,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原本那被时奕洲撩拨起来的心跳也冷静下来了。
“抱歉,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多嘴,我先走了,保镖就在后面,有需要你可以喊他。”
说完不等时奕洲有反应,起身就离开了。
时奕洲看着她冷淡的表情和决然的背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从手中溜走了。
表情晦暗难懂,一旁的保镖见状赶紧上前,还没等碰到轮椅,就听到他沉声说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