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现在他所处的情况,和之前刘备的情况差不多。
兵马不多,输不起!
可不打又不行,没有了粮草,他这几千人马恐怕都要耗死在这山中。
想到此处,他声音一沉,便道:
“罢了,传令下去,准备动军!”
“三日之后,随我下山攻取泾县,奇袭宛陵!”
太史慈这一声令下,那人自是急忙朝着屋外行出。
可他刚一出门,便见一个半大小子一脸欣喜的朝着屋内行来,边走边道:
“父亲,孩儿有喜来报!”
这小子,便是太史慈之子,太史享,演义被写成了太史亨。
其人年方十四,却已生的颇为高大,与太史慈年轻之时便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见得此子前来,太史慈自是抚须一笑道:
“享儿自何处来,有何喜事?”
他一说罢,却见太史享笑道:
“孩儿若说来,父亲定然不信,因今日孩儿下山打猎,却在村中见得一贤,容貌不凡。”
“孩儿思之父亲于此,并无商议之人,故请来一见。”
“不料此人却说其为使者,是来送信。”
“我又问他与何人送信,此人便说乃是刘使君使,因闻父亲在此,故而前来。”
“孩儿却问他使君何人,他又说其讳备,字玄德,乃父亲故旧。”
“孩儿想父亲曾言与这刘使君到有几分交情,故邀入寨一叙,方知此人竟是来表父亲为丹阳太守。”
“此等大喜之事,孩儿不敢隐瞒,故前来报!”
他自少年心性不知事情复杂,可太史慈一听,便是暗道不好。
刚刚听是刘备的使者前来,他心里就有些不祥的预感。
毕竟他和刘备多年未见,眼下陈兵在此,刘备又是哪来的消息?
又听对方是来任命自己职位,更是心中一沉。
现在这个局势,刘备与孙策生怨,多半有意南下,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来了?
是想通过一个丹阳太守之位,让他率军北上投靠?
亦或是想要用他来牵制孙策?
要真是如此的话,他确实不好拒绝。
可现在的形势,这要让他北上,他便愿意,麾下也未必愿意,他当然不可能弃部曲而去。
同样,他麾下兵马可都是他辛苦带到此处,自也不可能带着去和孙策火并。
思虑之间,他便问太史享道:
“刘使君派使者前来?此使何在?”
太史享见太史慈脸上并无喜色,一时不解,听得问话,自忙回道:
“正在厅外等候传召!父亲可是不欲见得此人?”
“若是如此,孩儿这便将其赶出去!”
可太史慈一听,便是眉头一挑道:
“岂有此理,刘使君为吾之友,今遣使来,不可怠慢!”
“速将使者唤入,令人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