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说罢,陈登便在一旁轻笑道:
“久闻秦文表为孙策旧臣,今投入温侯麾下,仍念故主而谋刘使君耶?”
此话一出,二人自是神色一变,吕布看着秦松面露狐疑之色,秦松则像是被踩到尾巴,急得脸色通红道:
“陈府君这是何言?松即已仕温侯,岂有三心二意之理!”
但他如此急躁,陈登反倒悠悠一笑道:
“登不过一笑语,兄何如此急也?”
一句话,直接就把秦松堵得说不出话来。
而吕布见此,便眯眼看向了陈登道:
“既是元龙并未叛我,又无私心,不知有何计教我?”
他当然能看出陈登在阴阳怪气,故而想继续试探陈登之意。
你不是说你没有背叛我么,那你有什么办法对付秦瑱?
可他一问出这话,就见陈登摇头一笑道:
“若依在下之见,淮南既不可图,便不当图之!”
“不妨下令将孙策使者绑缚交予使君,便可重归于好!”
吕布一听这话,自是眼神一厉,秦松也即找到机会冷笑道:
“府君只言在下念旧,如今却与刘备说话,不知何意也!”
陈登闻言,丝毫不慌,扭头看着秦松神态自若道:
“可见文表兄不智,我所以言此,故因我与刘玄德友善。”
“然则究其根本,也在为温侯考虑!”
“因当今刘使君讨伐孙策,乃为国讨贼,名正言顺。”
“温侯与使君本为盟友,自当同进同退。”
“而今背盟相攻,一则失其大义,二则失其名也!”
“故吾此言虽有私,却也为公,若能劝得两家盟好,岂非善事?”
秦松看他如此悠然,一时言语一滞,吕布见陈登如此直白,反倒少了几分怀疑。
可现在秦松说得有理,江东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上一首。
不然刘备没了牵制,以后定然是要夺回徐州的!
想了一会儿,他便敲了敲案桌道:
“于公于私,先且不论,元龙只需告我,当前之势,如何进军为妙?”
陈登看他神色坚定,当下也不再劝,直接拱手道:
“若温侯执意要取淮南,那依在下之见,或可先取东城!”
“因当前秦瑱虽然北上,防御却重点设在钟离。”
“将军若自取钟离,必被秦瑱带兵所阻。”
“故而不妨留一支兵马在此牵制,先取东城,再行北上。”
“待得东城被取,便作势威逼阴陵。”
“彼时秦瑱若退,钟离便可不战而下;秦瑱若不退,温侯便可夺取曲阳,威逼寿春。”
“寿春乃是敌军根基所在,若能取寿春,则刘使君必然回军。”
“如此,温侯无论从容后撤,还是与孙策两面牵制,皆可便宜行事!”
他一番话语说罢,便给吕布规划出了一条进军路线。
吕布本有试探之意,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看向秦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