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听着,自也和高顺一样疑惑,看不清楚秦瑱的想法。
可他这人性子远比高顺直爽,想了一会儿想不清楚便道:
“秦瑱行事诡异,无须虑之,今夜我自在营外守备。”
“莫说一千兵马前来,便是他四千兵马齐至我亦不惧!”
如此说着,他是让高顺好生去睡上一觉,将今夜防备尽数托付与他。
高顺早就已是困得不行,闻言便返回营帐之中休息。
一觉睡下,便是昏昏沉沉,直到三更时分,又听营外传来一阵锣鼓喧嚣之声。
他听着吵闹,本欲起身,又想着外面有张辽防备,应该没有大事。
可他如此睡了许久,只听营外喊杀声越发剧烈,锣鼓之声不绝于耳。
迷迷糊糊之中,他心想即便敌军袭营,见有张辽拦截,厮杀一阵自当退去。
何以这么久时间声音越来越吵,倒像是在战事焦灼一般!
念及此处,他猛地一下弹坐而起,急忙穿上衣物朝着营外行来。
一出营外,便见士兵们也都一脸困倦的行出营来。
他四下一看,却见四处没有喊杀的痕迹,而声音似乎是从北方传来,想了一会儿,他只得又朝着营外行出。
那想他刚一出营,就见张辽带兵行来,其身上并无血迹,也没有经过厮杀。
见得此状,高顺越发奇怪,听着北方锣鼓声不绝于耳,忙问道:
“将军今夜不是埋伏在外?既是敌军前来疲敌,何不前往击之?”
他一说话,张辽就是一阵恼怒之色,说出了缘故。
原来现在在北面打鼓的,正是秦瑱今天派往北面的那一支兵马。
这支兵马不像之前那三千兵马,在下午渡河之后,就直接在北面驻扎下来。
一直休整到三更时分,便都行出营寨,于北岸敲锣打鼓,连声大喊。
又因古代扎营需要靠近水源,由是他们的营寨便驻扎在南岸。
秦瑱麾下在北面敲锣打鼓,声响正好可以传入南岸营中。
虽然有张辽在营外埋伏,可是隔着偌大一条淮河,河上又有船只来往,饶是张辽兵马再多,也不敢渡河击之。
如此解释一番之后,张辽已是愤怒到了极致:
“秦瑱小儿端得无耻至极,既要攻寨,堂堂正正前来就是。”
“昨夜在营外敲锣打鼓,今夜又在对岸敲锣打鼓,好生无赖。”
“待得明日天明,我必架设浮桥,渡过河去诛灭尔等!”
他自是一脸恼怒,可高顺听得此言,已是满脸疲惫道:
“击破此军之事明日再言,眼下敌军于北岸击鼓,我等又当如何是好?”
张辽看他疲惫模样,心中也有些歉疚,这两天他还睡了一些,可高顺却是没有多少时间休息。
“现在我怕敌军有伏,不好渡河,须得待得明日再论。”
“现在虽说敌军吵闹,但终究难以袭营,将军可去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