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额头猛跳,没有想到女人会如此大胆,在川流不息的月台上做这猛浪的事。
楚云湘却不管不顾,只管用两片薄唇,摩挲张启山的嘴唇,舌尖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存,试探着划过他的唇齿间。
张启山垂眸,只看见女人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终究没有推开她。
楚云湘的吻温柔而缱绻,她的所有担心和爱意,都蕴含在这个吻中。通过唇舌纠缠,被男人接收到。
吻罢,楚云湘与张启山面面相对,她喃喃说道:“我们都要活着。”她搂紧了男人的脖颈,把脸埋在那气味熟悉的胸膛里,深深的记忆这味道。
男人背着光,看不见表情,但是他的双手用力将楚云湘搂的死紧,他的双目炯炯具是火光,像是燃烧在荆棘中的烈火,可以吞噬一切阻碍,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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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沉默的看着火车向北方驶去,折身返回长沙城。他没有耽搁片刻,和二月红、齐铁嘴带着一众部下,准备二探矿山。
楚云湘和张启山的前路莫测,都不知道各自会遇到什么,但是两人终要勇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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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是个细心周到的人,他在晃悠悠的车厢里来回穿梭,安置人员,查看情况,端茶送水,一路将楚云湘照顾周到,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楚云湘倒也不用操心,就坐在火车的包厢里,发呆,额,和看张副官忙碌。
张副官头戴鸭舌帽,身穿便装,仍然掩饰不住他的挺拔身姿和雷厉风行的气势,一看就是军旅出身。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累了。”楚云湘知道张副官忠心,一向跟着张启山走南闯北。现在被自己拖累,不能跟着张启山下矿,他心里必定是非常担心张启山的。
再看张副官一路上都没有歇脚,忙前忙后的,她心里也有些愧疚。
“夫人,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佛爷临行前吩咐我,无论如何,要确保您的安全,将您照顾好。”张副官虽然不苟言笑,却对楚云湘恭敬异常。
他早就将楚云湘当成了张启山的夫人,尤其知道了楚云湘为了张启山身中剧,毒,更是对楚云湘刮目相看,将她看顾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张副官从小追随张启山,十年前的纠葛他也清楚,直将两人爱恨纠葛看的分明。聪明通透如他,自然看出佛爷和夫人两情相悦。只不过两人都是主意正、脾气硬的人,谁也降不住谁。咳,其实是夫人能降住佛爷的,可是他不敢说。
提起张启山,楚云湘面上的笑容淡去,眼神微动,她心里着实担心他的安危。
“夫人,您吩咐的药材,我都带来了。还有专门按您画的图纸定制的小炉鼎。”张副官将这些东西置办齐全,唯恐疏漏,面上难掩对楚云湘的担心。
他在长沙城的时候,就按照楚云湘的吩咐买全了药材,这些药材都是上等,且量也备的充足。
不过这夫人就这样带进韩王墓,现场配解药,他仍感觉心里忐忑,不知道夫人到底能不能成功。
“没事,到了韩王墓。你就知道了。”楚云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也不多说:“放心吧。快休息会。”
见张副官不再忙碌,而是坐在一边休息,她才不再说话,扭过头看向车窗,窗外的景色不断错过,她看着看着入了神,想起了自己在韩王墓里的情形。
当时她在墓道里兜兜转转,躲过了好几次死劫,才终于来到了中心墓室。虽说是中心墓室,其实她也不敢确定,因为这墓室并无棺椁。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墓室中央,这正中央放着一个两米见长的石桌,石桌之上摆着好几个开着盖的锦盒。
她一眼就看到了最左边的那个盒子里,放着竹简若干。那竹简上刻着的,就是韩王墓里的长生之法。
她没有慌着拿东西,反而四下探看,终于在桌子中间发现有一行刻字,她擦掉灰尘,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有缘而来,可得其一。戒贪勿妄,方可得生。”楚云湘不能完全明白这话的含义,却深深记在心里,这地方刻的,绝对是此地求生的法门,是必须要记住的东西。
她看完字,就直奔长桌左侧的锦盒,这锦盒年代久远,却保存的完好无损,只落了灰尘,微微发旧。
据说这墓主人韩王信奉道教,不爱杀生,这墓道里虽然机关重重,大多都是引着人回到出口的方向,只有在关键地方,才会设下生死机关。按那字上所说,“可得其一”,应该是真的。
楚云湘莞尔。只要自己拿了这竹简,应该可以平安离开。楚云湘不是贪婪之人,她下这墓,是为了救人的。
她伸手将盒子里的竹简拿出来,竹简盖着一个月白色的小瓶,楚云湘打开瓶口,一阵丹药的香气袭来,看来里面是长生的丹药。
她拿到想要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去。却在一扭头之间,看到了旁边的那个锦盒,居然是一件金丝软猬甲。
楚云湘心念一动,就要拿起,突然想到长桌上的字,应该是提醒她不要多拿宝物,动了贪念,恐会身死。
她仔细观察,这锦盒之中绝对有能伤人性命的机关,只是不知道这机关是什么了,怎么触发,出发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拿或不拿,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