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同她对上,难道鲜衣没告诉过你,她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太子极为罕见地皱了下眉头,像是很不赞同许墨这般冒险。
简单确实说过这话,许墨还记得那时候她也很明确告诉过自己,只看戏,不惹事。但是,赵氏万不该动了她身边的人的,“他是说过我惹不起她,但是,你们又怎知道她惹不惹得起我?”
太子想是看出许墨的认真,半天没说话。
许墨并没指望太子回答,她选了个椅子坐下,自顾问道:“为什么你们迟迟不动手?”
话说到这份上,太子也没想再瞒她,“你可知安定候代表什么?”
许墨努力回想这些日子听到的八卦,不过很可惜,关于这个安定侯还真没印象。她老实的摇头,不耻下问道:“安定候代表什么?”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极为郑重地说道:“安定候代表大齐兵权,鲜衣的父亲生前官至殿前大元帅,掌管大齐几乎三分二的兵,父皇为防止他兵变,便将他的帅印一分为二,反面父皇自己收着,正面给其号令全军。这种做法虽然能有效控制兵权全部落入下臣之手,但也有弊端,所以只要在帅印没交回朝廷之前,简家就是这帅印的主人,但简老侯爷已死多年,可帅印却一直没交回朝廷,你可知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刚好凌晨两点,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刷出来,望天。。。
话说卡布奇诺的咖啡奶精好多,不好喝,呜呜呜 ,,,真想去换。。
话说,,太子那句,你可知为什么,有人能猜得到吗? 捂嘴 来猜猜 来猜猜哈
☆、40
太子的话让许墨想起简静兄弟世袭爵位的规定;如果她没记错,好像是谁先诞下侯府小主子便世袭爵位,但这话却是赵氏代老侯爷简武传的临终遗训,而遗训的见证人;和世袭文书的保管人……都是赵氏。
许墨脑子猛地闪现一个关键问题,她忙向太子问道:“老侯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安定侯代表大齐兵权,那简武要是正常病逝,帅印定会提前交回朝廷。但是简武却至死都没能交回帅印,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便只能由下任安定候接掌,或者交回帅印;可是赵氏却说简武的遗训是谁先诞下侯府小主子便由谁世袭爵位。
如此一来,不管是简静还是简单;为帅印也要得有个人赶紧出来世袭爵位,而简单身为长兄自是得首当其冲,但是却没想到赵氏却从中作梗,使其愤然离家从军。
简单一走,府上便只剩简静独撑。两年里他娶了四五房妻妾,估计也是想早点诞下子嗣,只是防不住赵氏三番五次动手脚,继而他的妻妾不是无所出,便是小产。
“你们怀疑老侯爷是被人害死的,所以身为大爷师兄的司徒越才会出现在府上?而帅印一直没交回朝廷,是因为帅印被太太和世袭爵位的文书一并扣下了?”许墨仔细想了想其中关联,很快便找到此事症结之处。
太子点头,颇为欣赏地看向许墨,“如你所想的,简武元帅是武将出身,身子向来硬朗,但却在告假一天后突然暴毙,这本身就极为可疑,却还留了那样的遗训,别说鲜衣怀疑,我也觉得蹊跷。更何况,平阳王府这么多年一直频繁弄些小动作,虽然都不危及朝野,却也不容小看。所以父皇在五年前的时候便在计划秘密削藩,但就在命令下达的前两天简武大元帅却突然暴毙了,而他的帅印也被雪藏。”
许墨以前一直觉得赵氏是偏向简单,才故意不让简静的妻妾诞下子嗣,但如今想来,她这样做其实最主要的是不希望简氏兄弟世袭爵位收回帅印,关于简单,估计是她私心居多。
“陛下为什么不直接下令收回帅印?”许墨皱眉,她想不明白,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何以就不能直接收回一个帅印呢。
太子如实答道:“平阳王赵阳手下有兵,若父皇强行收回帅印,便是同他正式开战。没有正面那块帅印,皇父只能号令一半的将士。当初简武元帅训兵的时候,父皇恐有人假传圣旨调兵,便规定了大军只认帅印,不认人。这其实也是为何父皇将帅印一分为二的最主要原因。”
许墨听得忍不住只揉额头,都是皇帝多疑的错,要不是他怕人假传圣旨,来个只认帅印,不认人,也不会闹出这等事。不过细细想,其实皇帝也没错,他有这担心,也不过是当初他推翻前朝的时候,用过假传圣旨这一招。既然他能用这一招荣登大宝,自是会担心有心人也来个照葫芦画瓢。
“那简单呢,他身为老侯爷嫡长子就算没有帅印,也应该能暗自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才是,两年的时候,我不信他收服不了边疆那些将士。”对于简单,许墨还是挺看好的。
太子摸摸鼻子笑了,“边疆有平阳王府的人,不过鲜衣想要夺权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你也知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粮草,但近些年天灾甚多,很多地方都受了灾,皇父体恤百姓,每年都会放粮救灾,以至于国库并不充裕。”
许墨看了眼太子,已然猜到他话里的意思,“边疆大军现在是钱家在供养吧?”
太子没说话,显然许墨是猜对了。
简静纳了钱氏,而钱氏很显然是帮赵氏的,所以就算简单在边疆夺权成功,没有钱家的银子,整个边疆大军都得喝西北风。只是许墨想不明白,简静纳钱氏,用意何在?或者该说,简静到底是站谁的阵营里?
“殿下给我准话,在这场即将来临的政变里,二爷到底处得是什么位置?”许墨心里已有计量,但是在行动之前,她必须先搞清楚战友和敌人。
太子略沉默了会儿,才道:“我只能说,他只想生个孩子,收回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