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
周蔚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嗒嗒嗒的声音回荡。屏幕反射出她的脸庞,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专注而严肃。
屏幕上全是关于养老机构和学校建设机制的内容,她不时在策划书上勾勒修改,直到深夜才伸展一下身体,按下保存键,然后倒在床上沉沉入睡。
周蔚在国外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当今社会的大背景下,养老和育儿成为了年轻一代面临的最大挑战。
经过实地调查,周小姐发现多数年轻人在工作日,从周一至周五,都非常忙碌,很难腾出时间来照顾老人和孩子。因此,孩子们大多由祖父母照看,然而,老人们在照看孩子的过程中往往牺牲了许多乐趣,久而久之,这可能导致各种矛盾,甚至出现抑郁症状。此外,独居的老人如果突然生病或离世,由于无人知晓,情况可能更加严峻。
周小姐认为,将养老院与幼儿园结合,合理分配资源,既能确保孩子得到妥善照顾,又能关注老人的情感需求和生活品质,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至于科研方面,她会委托专业人士处理,自己则专注于推动此事的实施。
次日
周蔚整理好文件后,将其交给陈景,让她联系相关人员进行评估和审核。
“周总,听说陈舒雅带着老太太来找过你吗?”
“嗯,你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嘟嘟嘟——
周蔚挂断电话,又打了两个电话,这才离开酒店。她联系陈舒雅,承诺让两人暂住在她的公寓,并配了两把钥匙,以便出入自如。
陈舒雅担心周蔚会反悔,于是要求她在世界公园门口接她们。在车上,陈舒雅几次想开口,却被周蔚冷淡的表情阻止了。老太太则闭目养神,默不作声。
“伯母,有什么事吗?”
“雅雅,我知道集团的金律师跟你关系不错,能否请他帮忙,为你堂哥……”
陈舒雅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请求。因为周泊予和周祁已被关押,他们的名声将会受损。
“我们已经替他们偿还了债务,所以……”
“伯母,你觉得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去跟金律师谈这件事?”
周蔚停好车,侧头看着陈舒雅,漫不经心地询问。陈舒雅一时语塞,本想说:“你不还在……”
“雅雅,别难为娣娣。”老太太及时打断,狠狠地瞪了陈舒雅一眼。
周蔚扬起眉毛,心知肚明:“难为倒不至于,只是他们在里面比在外面要好些,至少不用流落街头。”
“好了,你们应该已经查到地址了,钥匙给你们,自行上去吧。我还要出去找工作。”说完,周蔚没下车,就打方向盘离开了,完全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妈妈,你看她的态度,我觉得她是想算计我们自己人。”陈舒雅满腹怨气,不满地抱怨。
老太太用拐杖轻敲地面,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如果不是那两个蠢货,我们的处境不会这么糟。想要得到股份,就得安分守己,少说话。”
陈舒雅的鲁莽差点破坏了老太太的大计。公寓门口,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一群身形魁梧、臂膀上绘有纹身的男人站在门口,拳头大如小西瓜,用力敲击着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陈舒雅搀扶着年迈的老太太从电梯里走出,看见那些男人,脚步不由一顿,不敢直视他们。
“妈,2002才是周娣的家呢!“她低声说道,生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老太太眉间皱纹深锁,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拉起陈舒雅的手,径直走向2001号房。
她还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们在家没,我应该提前打个电话的。“
咚咚咚——
老太太敲响了隔壁的门,几个男人疑惑地看着这对母女,心中满是不解。
他们记得对方曾说过,有两个老年妇女,只需吓唬吓唬就好,没必要惹事。
面对他们的注视,两人紧张地盯着那扇门,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