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瞧!”中年男人指了指欣赏摄影的那人:“程骁,过来下,让这位余家岑姑娘见见。”然后他介绍道,“这是我儿子程骁,今年二十四岁刚结束学业回来看看。”
余家岑大方伸出双手,迎向程骁。只见他身躯健硕,约摸一米九左右,留着干净利落的板寸发型,五官犹如刀刻,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此时,余家岑脑海中的画面忽然闪过秦灏辰的身影。
程骁说话温文尔雅,“我刚才还纳闷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去拍摄这些作品,想象了很多可能,却不曾想到竟是这样貌美的女士。”程骁笑得阳光灿烂,让人感觉到无比舒畅。
“家少爷也才华横溢,器宇不凡。”余家岑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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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起哄说:“老程,你应该赶快给你儿子做介绍,这么棒的儿媳不易寻找。”
然而,余家岑保持着不动声色,形式性地递给程骁名片:“少爷新归国,有需求尽管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她转身离场,“几位先慢慢谈吧,我稍后回来接待。”
余家岑踩着高跟鞋远去,程骁还停留在她的名片上凝视。
。。。。。。
“姐姐,到底是艺术展览还是相亲大会?”余家岑抵达大厅门口时,耳边听到秦灏辰低沉的话语。
她淡淡一笑,“一群老狐狸。”她清楚,程建国并没有真的打算把自己介绍给儿子。
没有停下脚步,她几乎不曾正眼看过秦灏辰,心中只剩下了工作的执着。秦灏辰显得有些不高兴,站在一旁幽幽地抱怨:“你看见了吧?刚才出门迎人的余家岑,她的老师也是那个带入圈里的。听说他们有故事,余家岑介入了那段关系,最后各自分开。”
此时,丽娜走到秦灏辰身旁,悄悄地讲述着那些传言的八卦。秦灏辰沉着脸,看向丽娜:“你也该管束自己,闲话莫要轻易出口,没有实证的事情很容易变成恶意攻击。”
面对秦灏辰的质疑,丽娜有点不悦。
“我可没说我没有证据,当年海城市a大美术系都为此沸沸扬扬,余岑和那位大学教授的隐秘情感。你想啊,这么多年来她的公众形象为何如此恶劣,那么多负面新闻可不是说着玩的。”
见丽娜真的翻出了旧日学校的论坛帖,秦灏辰的脸色更为严峻:“胡说八道。”
他不愿与丽娜多言,秦灏辰走出了展厅,直奔洗手间而去。
“岑岑,真没想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为师深感欣慰。”
走廊里,余岑和那名大学教师相对而立。
“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老师的培养。”余岑的语调没有起伏。
“岑岑,你知道我已跟你母亲离婚了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余岑抱紧双手沉默良久后说:“早就告诉过您,这个人的心是空洞的。”
“不要误解你母亲,她并非不懂得去爱,她只是更渴望自由罢了。”
余岑发出讽刺的笑容。
“渴望自由?那她一开始就该选择追求自由,单身多好?毁掉我们家还不够?”情绪逐渐高昂,余岑抬高头颅,强忍泪水,“老师,我可能说得有些多了。”
随后是一阵沉默,还是余岑打破了宁静:“我去一下洗手间。”
……
躲进洗手间的隔间,余岑缓了一口气。
思绪混乱如麻,多年的经历让她许多曾经的仰慕者因失望变成指责,认为她病态。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将自我包裹在一个坚固的世界里,她再也不愿相信男女间的爱情。
比起全心投入爱情,她宁可全力投入事业,依靠工作养活自己。那些深陷爱河、被背叛的人最后结局大多惨淡——难道不是吗……双手紧握直至麻木,余岑微微颤抖手指,迅速地抚平内心波澜。
十八岁那年,余家突遭剧变——公司倒闭、债务逼债、财产查封、父母离婚,甚至父亲跳楼。那些命运的沉重一瞬皆降临在了余岑一人肩上。
她轻轻拨弄秀发,面上的情感收敛自如,步履轻盈走出洗手间。
“姐姐……”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余岑一愣,靠在洗手池边的男人是秦灏辰。
“在这里偷懒吗?”她笑道。
“嗯。”秦灏辰借此机会抱住余岑腰间,把她揽入怀中:“姐姐不会告状吧?”
余岑罕见地没有推开他,也许此刻,她也需要这样一个发泄出口。
她转身拉住秦灏辰的领带,将他一同拽进了女洗手间隔间,亲吻着他,热情而大胆。
第一次见到余岑这般主动且狂野的行为,秦灏辰不禁身躯微僵。然而,他的反应很快,占据了主动。两人之间气息交织,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激情燃烧得异常炽烈。
凝视着余岑的眼眸,秦灏辰紧搂她的腰问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