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无忧还在气恨他当年娶了无恨,而伤了她的心?
对,一定是这样,没有爱哪来的恨呀,无忧一定是心里有他,所以才这般的恨他,恨不得踢断他的命根子,无忧一定是恼怒当年他的命根子坏事,定是听到他昨夜宠幸了那叫翠儿的丫头!
宫傲天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否则无忧哪会不顾清誉而对他使出这样的招数。
宫傲天终于找到了答案,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对要教训无忧的念头却丝毫未减:女人可不能宠的,若是以后闹起来,都用上这招,那他今天的命根没断,下一次也会断的。
想到命根子,那疼痛丝毫更加的难忍了:苏无忧,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整的你生死不能,即使你还爱着我!
宫傲天捂着胯下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无忧的心里对他还有一份情的,毕竟他们是议过亲的,否则被休之后还会精神奕奕吗,想来就是知道他的心思。
原来,踢男人的命根子还会将男人的脑袋踢糊涂了。
若不是宫傲天被无忧的撩阴腿惊了神智,还真的不会想到这么些有趣的想法!
嫡女无忧 125章 夜探
青色是台阶,在寒夜里已经平铺了厚厚的积雪,在夜色里洁白光洁的没有一丝瑕疵,好似天边的白云,飘忽而美丽。
这时,一条矫健的身影在夜空中掠过,停在无忧的院子里,小心的向身后瞧了瞧几眼,又左右的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后,才走到了无忧的门前。
小心的贴在门上,吱呀一声,门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推开了,小心的开出了一个小空心角,供他的身子侧身可以拱进去,然后又轻轻地将门又合了起来。
雪漫漫而下,重新掩盖了阶上的脚印,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无忧房里今天守夜的是杜鹃,跟着无忧忙了一天,此刻也有些累了,被无忧早早的打发了睡了,何况她一直都没有云黛心细,但也被门的吱呀声给惊醒了。
听得门声,立时惊醒了过来,机警的喝道:“谁?”整个人戒备的如同一只刺猬。
杜鹃是真的紧张,无忧今天教训了苏启明和杨氏,又惩戒了宫傲天,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事的主子,他们一定不会就这般善罢甘休的。
而那身影似乎对杜鹃的机警很是满意,暗暗地点头,声音低沉:“是我!”声音虽几分寒冷,却比往日里要温和几分。
杜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黑暗中的一双眸子闪烁:“是殿下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黑暗里,闯进小姐闺房的人,会是昨日写下和离书的二皇子,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用休书传情,这已经是不那么惊世骇俗了。
“嗯!”二皇子轻哼,眼睛自始自终都未曾瞧她一眼,而是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内室:那里有他生命所系的女子。
杜鹃在外间摸索着点燃了翠色宫灯,二皇子那一张飘逸出尘的面孔自宫灯下渐渐地清晰起来。
她福了福身子,不再说话,而是退了出去:现在这样的非常时刻,二皇子却还出现在小姐的闺房,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小姐从来不当她们是下人,但是她们就更应该珍惜主子给的脸面,虽然她很想留下来,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值得二皇子这样身份的人夜闯苏府,还闯进小姐的闺房,但是她知道,二皇子不会想她留下的,以她下人的身份也不应该留下来。
杜鹃退了出去,却不曾入睡,而是瞧瞧的叫醒云黛,红袖,绿如四个丫头,小声的告知二皇子到来的事情,这三人同样蹙额,心中都觉得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二皇子不会冒然出现在苏府的。
会是什么样的大事?
几人没有一人能够推断出来,只是因为猜测不出来,众人的心思都提了起来,了无睡意。
二皇子在杜鹃推出去后,就进了内室,内室的光线很暗,昏黄的灯光不能从外室传到很远,被那藏青色的帘子遮住了几许。
无忧的内室布置的非常精致,和她的人一样,在靠近窗子处放着一个红木雕花方几,几上有一盏小小的灯,自夜色里显得异常温暖,罩着米黄的羊皮六角罩,显得有些柔和,角上缀着缕缕彩色穗子,是女子精致的手工,有荧荧而亮的柔光,照亮这方寸之地。
二皇子瞧着这一室的晕黄,一室的温暖,心也温暖了起来,微眯着双眼,很快的就适应了内室的黑暗,眸子只是傻了一般的盯着躺在床上,酣睡的无忧,她就像往日里见到的一般——美的惊天!
她侧睡着,眉头微蹙,脸上有微笑的痕迹,手里拿着白纸,那白色的纸张放在她白玉般的手指尖,指甲修理的很干净,在柔和而温暖的灯光中泛着圆润的光泽,却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苍白:她受苦了!
二皇子心里闪过一丝疼痛,想到李庆的汇报,冷情的他第一次想暴打的冲动,他慢慢的踏着步子上前,坐在床沿,双手迟疑的伸出去,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
睡着后,眉如青黛,长长如小扇般的羽睫乖巧地掩下形成了一道暗影,遮住了往日的灵动,却多了一份令人心折的柔和,小巧的鼻子挺立精致,娇红的小嘴微张吐纳着呼吸浅浅地喷在他胸前,搅得他心思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