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四越来越受康熙的赏识,大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原些的八爷党大部分转投了十四党。
相反八阿哥大受打击,听说深居家中不愿见人。
每回十三与四阿哥来,都有意无意地说起朝中的事,好似花房成了他们的政治中心。
下午成了幼儿园教师,十三也把家里几个小的领了过来,带着五六个小孩,倒也充实了不少。
转眼到了康熙五十五年秋天,偶尔去十三府、雍王府、江府,大部分时间都闭门修身养性。
四阿哥也二个多月未来花房了,也不想自己前去,觉得好没自尊。
有回叹气,被画儿打趣,说什么男叹缺粮,女叹思郎,想想民间的俗话也挺有深度的。
朵儿除了去雍王府请安,并不愿长住,这几天又去江家了!
我正想着,她去江家更好,最好与皇家脱离关系,哪天跟子俊订个亲去!
深秋的阳光暖暖的,斜靠在院中的长椅上,绣着鞋面。
身后传来的十三的脚步声,戏笑而至:“哟,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真当起贤妻良母了?”
我边做边道:“那是,俗话说妻贤居家稳,家和万事兴,怎么说也得为十三爷做点贡献不是?”
八爷之恩情3
我边做边道:“那是,俗话说妻贤居家稳,家和万事兴,怎么说也得为十三爷做点贡献不是?”
十三笑着在边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晃得我眼晕。
侧头盯着他道:“打住,怎像催眠钟一样,把福气都抖没了。”
十三闻言停了下来,仰头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说皇上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惊问道:“皇上又责骂你了?”
他微微摇摇头,一脸思索,淡淡道:“倒不是责骂我,八哥病危,住在畅春园边上的园子里。皇上从塞外回来,说是怕被传了病气,偏要他移回家中。你说天下有这样的父亲?”
十三果是侠义之人,虽然与八阿哥是敌手,却将心比心说出公道话。
一年多未见八阿哥了,曾几次过八阿哥府门,又怕八福晋多心,才打消了探望的念头。
再说我的身份非同往日,还真怕他误会,来刺探消息的。
怕十三忍不住,在别人面前露出口风,忙劝道:“十三爷,父子间的事,就如夫妻间的事一样,别人是看不明白的。
更何况你们生就不同常人,自然不能用平常的准则去横量。”
十三叹了口气,闭眼不语。
我却心烦意乱起来,说起来康熙也太心狠了点,虎毒还不食子呢?
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竟无半点父子之情,这个位子把正常人都逼疯了,我倒宁可四阿哥放弃,大家一起笑傲江湖,那该多好。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探望的好,免得以后老四多给他一条罪名。
十一月二十,清早就下起了雪,手提着做好的绸布花进了宫。
今儿是良妃的祭日,虽与我只一面之缘,总觉自己欠八阿哥人情,心里过意不去。
走到长春宫,斗篷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忙脱下来,抖了抖。
门开的吱呀声,还是惊吓不小,幸亏雪天没有鸟雀,若是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非吓死半条命不可。
八爷之恩情4
后又一想,我还不是借了别人的身活着,还有何可怕的。
院里的梅树还未开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系上去,乍一看,还真似寒梅独自开。
布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树上,连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过。
雪也下得恰到好处,让梅花若隐若现的时候停了,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积雪闪闪光亮。
用扫帚扫去脚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