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依然没有理会她,只是眼眸和神色沉了一些;“东西宫中的人会备好,你自己做好准备便好。。。。”
而他的没有言语让雪婉则是认为了默认,心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咬紧了牙关,淡淡的血腥味已经在口中蔓延。
话语说到这里便搞了一段落,雪婉步出了寝宫,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他让她和别的男人大婚,然后他便可以毫无牵挂,毫无愧疚的带着小桃子去云游江湖吗?
她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可如今。。。。可如今。。。他竟用别的男人来敷衍她。
雪婉的心中扬起了一抹深深地嘲讽,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疼?
既然他们将她逼迫至此,那么也就怪不得她会狠心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逼迫的,是他们逼迫的!
她知道离会让宫女每日都会给小桃子送膳,那么这便是她的机会。
心中终于狠狠下了决定,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才是对她最好的。
既然得不到,就毁灭吧,全部都毁灭吧!
这一次的雪婉不再是以前的雪婉,她已经有些疯狂,有些失常。。。。。
于是,她去了药房,宫女正在煎药,白白的雾气在房间中飘散着,而药房中只有一个宫女。
雪婉悄无声息的从宫殿前绕到了宫殿后,然后静静的凝视着房间的一切,伺机准备着。
药煎了一半,似乎是忘记了什么药材,宫女起身,然后去寻药材。
由于煎药的火炉就靠着窗户,所以雪婉只要将窗户打开,便能够得着煮药的火炉。
药房前有侍卫守着,但是药房后就紧靠着宫殿的围墙,是个死角,所以并没有侍卫守着。
而每一个煎药的宫女之间都用隔断隔开,所以说她站在这个死角处,是绝对不会有人留意到她的。
压抑着心中微微的颤抖,她伸出了手,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就连手指都跟着止不住的轻颤,差点连药包都握不住。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留意到没有人,便悄悄的将窗户挑起了一个缝隙,然后将手中的药包倒了进去。
白色的粉末渐渐落到药汁中,虽然再随着翻滚消失不见,雪婉一直提起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
寒冷的风肆虐而过,空中的雪花随意飘动着,而就是这般冷的天,雪婉的额头上竟冒出了细碎的汗珠,手心更是一阵的发热,犹如火烤一般。
才做完这一切,先前出去的宫女便走了进来,她的手心还有些沾湿,像是才解手回来。
将手上的水珠擦干之后,她拿起湿布端起了火炉上的药,然后将药倒进了碗中,端着走了出去。
终于,雪婉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她的身子虚弱的倒在了墙壁上,心中还在上下跳个不停,像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一般。
捏了捏手心冒出来的汗,她留意四周很久后,迅速离开。
在小桃子药中她下了藏红花,而藏红花是坠胎药,如此这般,她就不信,小桃子肚子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
从离口中说出的话的确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但也仅仅只是对于旁人,而她不是旁人,她是雪婉。
若是她哭着闹着不要嫁出去,他也会拿她没法,这桩婚事绝对会取消,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既然她不痛快,那么所有的人都别想痛快,尤其是小桃子,她心中最不甘的也是小桃子!
她付出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得到,可她什么都没有付出,反而该得到不该得到的全部都得到了,她就是不甘心,不情愿,不愿意!
狠毒又怎样?善良的时候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没有得到,所以即便是善良又有什么用呢?
在这愤恨间,宫女已经端着药走到了寝宫的门口,正在禀告着。
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