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也望着他手中的簪子;“一个大男人手中拿着簪子这的确有些稀奇,这簪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心中难道就不好奇吗?”
“自然好奇。。。。”眸光落在簪子上,细细打量着,他修长的手指也摩挲着。
仅仅几句简单的谈话便让雪婉再也淡定不下来,心中惶恐的快要被湮没一样,如果。。。如果。。。如果让离知道那名杀手是她派去的,结果。。。结果。。。。。。
她没有去想结果,也不敢去想象结果,目前看来,那名杀手定然还没有出卖她,而她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将这簪子毁了。
心中的思绪在翻滚着,她的眼睛也在转动着,在想着计谋。
想着怎样才能将簪子毁掉,彻底的毁掉!
而在她沉思间,慕容离微眯起的狭长眼眸时不时的会扫她一眼,随后再落在簪子上,没人知道他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颀长的身躯一动从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羽道;“去看看小桃子吧,雪婉也一起来吧。”
应了一声,南宫羽从软塌上站起了身子,两人向着房间中而去。
站在两人身后的雪婉收回了思绪之后,也跟着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只听“啪——”的一声,一道清脆无比的声音在宫殿中响了起来。
一怔,雪婉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那支簪子掉在了椅子的角落。
“什么东西掉了?”南宫羽顿住了脚步,看向了慕容离;“是不是你的东西掉了?”
眸光在身上随意扫视了一番,他睨向了雪婉;“是不是雪婉的东西掉了?”
“恩。。。。是。。。。我腰间的玉佩掉了。。。。。”
回神之后,雪婉轻声道,言语间,她却能听出话语中的那抹轻颤还有像是要从胸口中跳出来的心,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个不停。
“原来如此。。。。”南宫羽点头;“走吧。”
目光扫了一眼椅子角落中的簪子,她的手本能的收紧,然后抬起了头;“既然小桃子没有大碍的话,我也就不去了,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寝宫,一会儿再来看小桃子。”
闻言,慕容离深邃的眸光中划过了一抹精光,道;“用不用将御医唤过来?”
“不用了,这几日得了点风寒,御医已经看过了,药都已经煎好了,雪婉休息一会儿再过来。。。。”
点头,轻应了一声,随后慕容离与南宫羽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中。
待两人的身影看不到后,雪婉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角落,蹲下身子将簪子捡起来,也快步走出了宫殿。
天知道,她的心在胸口处跳动的异常厉害,一下接着一下,更甚至连她的手都在轻颤着,簪子都有些握不住。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她将簪子拿了出来,随后手一扬,便将簪子扔进了湖水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方才在宫殿中看到簪子的那一刻,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人掐住了颈间一般。
此时,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就在雪婉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两抹身影在宫殿顶上显露出来,正是慕容离和南宫羽。
诧异万分的盯着雪婉的身影,突然,南宫羽的眼睛一动;“这簪子怕是你故意掉的吧?”
慕容离没有言语,眼眸依然是如往常那般深邃,却又有些别样的情绪在涌动着。
“这簪子定然与雪婉的关系很大,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与雪婉没有关系的话,她便不会说谎是她的玉佩掉了,也不会将簪子扔进湖中,这一切都表明,定然与她脱不了关系。
“小桃子怎么样了?”没有回答,慕容离道。
“就寝,药已经喝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南宫羽也没有再将雪婉一事提起,他虽然不知慕容离与雪婉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但他也明白,这纠葛绝对不浅。
如今很有可能是雪婉暗中寻杀手来刺杀小桃子,两边对他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他到底要怎么样做,这着实有些为难。
他也不适合再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最好,即便再是纠结,可是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
对于慕容离,他心中自然是相信的!
夜色降临。
南宫羽已经去就寝了,而慕容离则是斜倚在窗户旁,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
月色如水,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让人感觉到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