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截的。”
呃!我抬头怔怔地看着红影,这话说的,极为正确啊。
“还有紫薇格格,小姐,女儿家家的,若是连自个儿的男人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都厌恶了自己了,哪怕她是再有能耐,那在夫家都是说不上话的,让别人看了,也只是落个可怜二字,自古出嫁从夫,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娘家又能够帮得上多少呢。小姐可能听着奴婢这话粗,可细细想想,这理儿可是不粗的。”
红影...呃,这是在借机教育我吗?让我把小五子同志给抓牢固了?呃,最起码,遇事得让他跟我站一边......
咳咳咳...我清了清喉咙,点了点头,认同了红影的话,“咱们先看看吧,既然费劲了心机说服人家举家搬迁了,想必那位心里头也是有计量的,再说了,到了京城,那可就是他的地盘了,那姑娘就是在泼辣厉害怕是也得忌惮三分,至于紫薇格格那儿,我现在也不好说些什么,受不受委屈的,端得看紫薇格格怎么想了!再说了,皇上跟五阿哥也不会任由着紫薇格格被欺负了也不说话的,一切,都得等到人来了再做定论。”
红影低了低头,应了声是。
“老佛爷吉祥!皇额娘吉祥!”
慈宁宫里头,我解下斗篷交给小丫头,缓步走到老佛爷跟皇后跟前请安。
“免了吧。”老佛言眯着眼睛,心情很好的样子,笑道,“哀家刚还跟皇后说呢,这永琪回来了,知画便就来哀家这儿走的松了,到底是小夫妻,也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呢。”
我脸上红了红,却对老佛爷的打趣没有一点辙,浓情蜜意?有吗?
皇后也是眯着眼睛在那儿笑,哪是小夫妻才会浓情蜜意的,这些日子,皇上明显是宿在自己哪儿的时日多了些。
“这再没两日就到二十六了,皇帝昨个儿来请安的时候也跟哀家提了封笔的事儿,哀家今个儿就想着,今年要在哪儿过这年节呢?皇后是怎么想的?”
封笔?我听着老佛爷的话后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昨天永琪不经意提及的,这才知道,原来皇帝也是有节假日的,一般都是在腊月二十六就“封笔”,“封玺”(玉玺)了,要到正月初一的大典上才重新“开笔”,“开玺”的,当然,少不得有得被人称颂道德一番,据说到那日大臣们回早早就准备好对皇帝歌功颂德的奏折呢,当然,好话不是白说的,各个也都能得咯皇帝的荷包,不顾荷包里头装的什么就看个人造化了!
皇后垂头想了一会儿,“老佛爷,臣妾想着,要不今年就在畅春园里头吧,去年不是在圆明园里头过的,今年换换地方,也再图个新鲜。”
老佛爷点点头,算是应了皇后的想法,我垂头撇了撇嘴,心里头大为郁闷,还想着今年能趁着过年去圆明园里头瞅瞅呢,看看没被八国联军糟蹋前的国粹是个什么惊为天人的东东呢。
“对了,”老佛爷跟皇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皇后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对老佛爷道,“今个儿早上御膳房的送来给臣妾几个新饽饽的样儿,老佛爷也瞧瞧看,要不今年就再加几个?”说罢,身后早就有那伶俐的宫女递了个薄薄的小册子上来。
老佛爷也来了兴趣一样,伸手接了过来,翻了几个,笑道,“哀家看着倒也精致,”又不经意见我勾着眼睛朝上面瞧,老佛爷更乐了,“瞧着丫头那馋样,紫玉,拿给五福晋看看,先解解她的眼馋,等到了时候哀家多赐些再给你解了嘴馋。”
我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话说这勃勃不就是轿子吗?不过就是叫法不同而已,还能有多少种样子,不就是弯月元宝样的。
我见老佛爷说完便就不再注意我了,只是又回头跟皇后继续说着过年应当注意准备的东西,这才拉开样本,细细瞅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明年是兔年,便有了好几种形似兔子一样的饽饽,再配上些吉利的字眼,看着便就是极为讨喜的。
我一边看着,一边竖耳听着老佛爷跟皇后的对话,暗暗咽了咽口水,原来,皇帝过年是要比平日里头还要繁忙劳累的,不光要宴请各个大臣,还要接见朝贺使节,番邦使节,还要上表老佛爷看今年下诏要那些个已经封了地的王爷回来,还有什么祭祖啦祭天啦,听得我头都大了,还好没咱什么事儿,要不...铁定得丢人丢大发了。
趁着老佛爷跟皇后说完一段话儿的空隙,我赶紧起身跪安了,再听下去,万一有什么不轻不重的任务落在了身上,那我这个古代的第一个年就崩想好好过了,刚才我可是听见了好几个预备人物都出场了呢,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对皇后娘娘致以咱最崇高的敬意了,这位子还真是不怎么好坐啊!
出了慈宁宫,赶紧了两步,红秀嘻嘻笑着说,“福晋,御花园偏西角的梅花都开全了,您要不要去赏赏?”
我扭头点了她一下,“怕是你这丫头想要去赏赏呢!”
红秀缩了缩脖子,嘿嘿笑了。
我想了想,出来的时候绵亿已经被哄好了,这时估计也没有什么事儿,便也就应了红秀的提议,领着几个人朝御花园偏西角走了过去。
红秀说的倒是果真不错,那梅林里头端得都是红梅,开得都连成了一片,放眼望去,衬得那白茫茫的一片白雪,越发显得娇俏,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凛冽的空气里头一阵阵的梅香扑鼻,整个胸腔里头清明无比。
我走进去了些,没理会身后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调笑,径自轻轻抚上那梅花花瓣,犹记得前世的老爸是极爱梅花的,家里头也有这么一小片梅林,每年都日里头便会领着我并几个叔叔伯伯家的孩子在里头穿梭玩耍,总是惹得一身梅花香气,淡淡的,极为好闻,老爸爱找那最是弱小的一株梅花树,在旁边堆上两个半人高的雪人,美名其曰保护神,老爸总说,他希望他的孩子,无论在怎么样艰苦恶劣的环境里头,都要有活下去的坚韧勇气。
眼角渐渐湿了起来,我抬手轻轻擦了去,压下心头所有的事儿,轻唤了声,“红秀!”
却是半响没得到回应,我疑惑的回首,却蓦地呆了一下。
不远处,竟是永琪在凝目注视。
一时间,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再也压抑不住了一样,让我泪如雨下。
温润的男声响在耳畔,“知画!”
突然间,我好想告诉他,我不是陈知画,可不可以就这么,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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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阳宫里头,永琪一个人去了书房。
让小顺子磨好了磨,提笔蘸了,却是半天悬在宣纸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