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脑袋玩游戏,当然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徐本事必须充分准好。
他不但将衙门所有的捕快都布置在他睡房的周围,还将看守大牢的狱卒调了二十名来,每个人配上弓箭,埋伏在各个房间内,只要一声号令,齐齐出动。
当然,李再青是这次行动的最主要负责人,他也在折腾,做准备,他想怎么干,徐本事不想干涉。
徐本事在自己的睡房内也捣鼓起来,首先,他在枕头边放置了几把飞镖,外加一把短刀。其二,他睡觉前,会在门框的上方放置了一个瓦罐,只要有人偷偷的开门,瓦罐定然会掉在开门之人的脑袋上。
瓦罐中,装满了水。
另外,为了防止纤雨绮从窗户上爬进来,他在窗户上方的房梁上,也吊了一个大瓦罐,瓦罐的另一端系着一根绳子,连着床头,只要他一拉,瓦罐就会嘭的一下,往下掉。
而埋伏在四周的捕快们只要听见房间里又动静,就会立刻冲进来。
如此,里里外外,到处都是杀着,徐本事颇为得意,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守,看你怎么取我的脑袋?
收到恐吓信的当夜,平安无事。
第二个晚上,依然是无事平安,平安之极。
直到第三个晚上,妥妥的,一只蟑螂都没看见了,更别说什么杀手。
徐本事觉得受到了耍弄,忍不住了,开始骂人,骂纤雨绮是个坏女人,不守时。
李再青看见气急败坏的县太爷,想笑又不敢,但李再青不敢半点松懈,继续静静地张网静待。
这夜,也就是纤雨绮送来警告信的第四个晚上。
九点左右,夏秋低着头,提着一桶水进来了。
一般按照习惯,夏秋会将水放在他的床边,这次也不例外。
夏秋将水放下后,第一件事情会帮徐本事脱鞋,此刻的徐本事正拿着一本古书在研究,他的两只脚朝着夏秋伸过去,眼睛还盯着书本。
奇怪的是,夏秋没有给他脱鞋,似乎,正在看着他。
他下意识的一抬头,一瞬间,来不及惊叫,一把长剑对准了他的喉咙,他豁然发现,此人根本不是夏秋,而是穿了夏秋衣服的纤雨绮。
徐本事本能的反应,让他一个后仰倒在倒在床上,伸手一拉,悬在窗户上的那个大瓦罐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纤雨绮也许没料到这个县太爷居然有这样的防范意识,又被大瓦罐的声音惊了一下,就在她愣神的一刹那,这个令人讨厌的县太爷滚落到床底,几乎在同一时刻,门框上的瓦罐也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嘭咚,一个门神一样的人影冲进了睡房,不是李再青还有谁?
“纤雨绮,还不束手就擒!”
纤雨绮冷笑一声,鬼影一样,像只蝴蝶高高跃起,也不见她怎么出招,一脚过去,居然将李再青踢出了睡房,就像个滚地葫芦一样,被踢得滚了好几个圈。
徐本事在床底那是看得真真的,大骂:“李捕头,起来接着打啊!”
李再青一个照面就吃了一个大亏,面红赤耳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纤雨绮,念你是纤大人的女儿,速速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纤雨绮想杀县太爷,已经是不太可能了,这个胆小鬼缩在床底,咋咋呼呼的就是不出来,而外边,十个捕快已经准备往里冲了。
她娇喝一声,拔出长剑,一个箭步冲出来,闷声不吭的就和李再青斗在一起。
如此,徐本事才敢从床底爬出来,摸到门边,探出头看外边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