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明白老罗的算计是一种甜蜜的“算计”,与其被那些贷款公司索取高额的利息,她倒宁愿接受罗长生式的算计了。
他不过给了自己一个接受帮助的理由,但温蒂多了一分家庭的依赖和责任,这远不是花一百万就能轻易买来的。
虽然有罗长生一百万的承诺和后援,温蒂做事还是很小心谨慎,她并不想让自己因为有了这笔资助就忘乎所以。
一年看起来很短,但没钱的时候你会觉得它实在漫长。
她也没有吧这消息告诉韩薇她们,温蒂希望她们保持警醒和战斗的精神,而不会因为资金来得容易就懈怠、放松。
智亚出事的整个经过温蒂都在关注,当她得知原因是有人举报平台卖简历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掺和这件事。
不懂就别是不懂,她更愿意脚踏实地做自己熟悉的工作。
你也不能说这是错的或者落后思维,毕竟猎头的互联网化才刚开始,绝大部分人都在观望。
即便有各种产品层出不穷,哪个是真正市场需要的还看不出,所以参与度一直不高就是这个缘故。
人家既有参加新尝试的权力,当然温蒂也可以选择留在传统业务的行列里,这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当赛英告诉她因为智心平台暂停服务,自己的营收受到不小影响的时候,温蒂也只是笑笑未予置评。
诶,每个猎企选择的发展方式不同,自己凭什么去说三道四呢?也许智心重启之后赛英们会借这青云之力一飞冲天,那时又怎么说?
这就是温蒂创业以后学到的处世态度,所以赛英会说她看起来“更成熟”了。
其实赛英没告诉温蒂,在暂停服务之前她从智亚这里还是很得到了一些好处的。
平均每月都有十几万入账,她甚至已经在考虑扩大在智心这边的投入,打算再增加两三个人手。然而一切戛然而止。
这次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赛英措手不及,她只好再次安排本已经习惯在智心上做单的人回到传统招聘业务上来。
没办法,她也知道即便智心重启,但由于客户和注册顾问的流失要想回到从前的状态挺难,恐怕要花更长时间和更多资金才行了。
这不是说赛英不看好这个模式,而是实话实说。
如果重启,赛英只能一点点安排人回到智心上去,不可能让他们立即抛下手里在做的单子不管了。
她相信其它原本与智心有合作的猎企,应该都是这样的做法。
“瑞秋,你说……大魏他们这次能扛得过去吗?”她曾经不无担忧地这样问徐丽。
要知道智亚对她们这伙来讲不仅仅是原雇主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后方盟友和最有力的支持者。
如果智亚轰然坍塌,赛英不敢想对自己和伙伴们的心理打击会是多么严重。
“呸、呸!我说姐,你可别念叨这个事,说起来我就闹心。”
徐丽愁眉不展地轻叹一声说:“我听群里讲,他们这回涉及几百万简历的违法交易,早就够上刑法啦!
你还记得不上次有个网站的副总因为这个被判了五年,他那才十几万份简历,你说这回有多吓人?”
“真是,还不如守着传统猎头啥也别干呢。怎么创新了半天倒要把人送到里面去了?虽说咱们也是受益者,但也不能支持违法是事呀?”赛英说到这,想了想,让人把原先负责智心团队的蔡帆找来,问他:“这智心上面从哪里能够买到简历,我怎么不知道呀?”
“别说您了,我也不清楚。”
冯小学主持人力工作以后,经过她和何春霞两个的努力团队里男生比例增加不少,但这蔡帆见到几位女上级说话照例红脸。看来这事儿和男生多少其实没多大关系。
“我们用智心这么久,也没听说过谁在上边买过简历。它只允许顾问之间寻访时建立协同关系,成单后按协同比例分账。
但这和简历买卖没关系,因为简历始终归属持有人,不会因为推荐就进了项目顾问的人才库。
不产生简历归属的流动,哪来的买卖呢?这个我实在想不通。”
“会不会是上边的误解和理解错误啊?”徐丽轻声说:“那些人不是内行,也不见得对互联网有多明白,兴许听举报人一说就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