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女子,实为可悲。
然慕容丽珠之表现,却令茜月初判大为改观。她举止端庄,谈吐得体,令人亲近生喜。
安置完毕,茜月告别慕容丽珠,携侍女返程,途中偶遇徐婉宁。
茜月先问:“佳宁表妹那边可一切妥当?”
徐婉宁应声,随即急切言及另一事:
“那郭家表姐怎如此无耻,我送丽珠表妹归来,又见她纠缠三弟,手持醒酒汤,我怒而驱之,斥责一番。此人脸皮之厚,日日防范,夜半仍能寻隙而入。”
郭翠烟之心机,茜月自知,然其毕竟是郭氏侄女,又无确凿把柄,难以驱逐。
但小叔子声誉不容有损,徐翔虽破例纳婢娇杏,乃因府规森严,他处或不足为奇,且娇杏出身低微,终不过为妾。
郭翠烟虽家道中落,却为官家嫡女,徐翔性情纯良,一旦被其缠上,恐将纳为正室。
谈及此事,茜月亦感烦恼:“此郭家女如此难缠,如何是好?”
徐婉宁亦忧:“除非婆母开口驱逐,然其自私自利,又受郭翠烟迷惑,断不会赶走侄女。”
茜月无奈提议:“不如为其择一门亲事,嫁出府去。”
徐婉宁冷笑:“如此品性,嫁哪家不是祸害?”
确乎如此!
茜月摇头:“有二婶护着,强逐不得。”
徐婉宁建议:“何不让二弟出面驱逐?府中婆母最忌惮者,除祖母便是二弟,二弟若驱,她也不敢多言。”
道理虽明,然让世子徐钦驱逐一弱女子,若被郭氏宣扬,恐损其威望。
茜月瞪了徐婉宁一眼,笑道:“何不让你大哥开口?”
徐婉宁咂舌,无奈道:“我曾提过,但他惧母,不敢言。”
徐婉宁又言:“不如请祖母驱逐。”
茜月犹豫:“祖母好面子,岂不知郭翠烟不安分?至今未言,恐是拉不下脸。”
徐婉宁深叹:“难道任其在府中胡作非为?我们真就束手无策?”
茜月沉吟片刻,附耳徐婉宁,低语一番。
徐婉宁闻之,惊喜道:“还是你计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