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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浴探身向前,却不是喝汤。
寒昼手里有汤碗,并不敢动?弹。
分?开时?,两个人都喘着气,嘴唇也因为过于长久的亲吻而?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汤水到底还是淋出?了一点,沾湿了寒昼的手掌。寒昼没有管,而?是定?定?地看钟浴。
钟浴发黑而?肤白,嘴唇鲜红似沾了血,双目神光散乱,冶艳动?人。
见寒昼还呆呆地抓着碗不放,钟浴忍不住笑起来,一时?神采飞扬,更见勾魂摄魄之态。
她朝他挨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碗,却不是要喝。她将碗搁下,搁的很?远,人却离他很?近,呼吸交缠密不可分?。她在他耳畔轻语:“想?不想?做坏事??”他没有答。她又说:“这里好多?人,你不许弄出?声音来……”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脱衣裳。
只是薄汗,可是很?不舒服。
才结束钟浴就将寒昼推开了,叫他去搬水。
寒昼坐着缓了一会儿,捡起钟浴的小衣把两个人身上?的水擦了,又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依着钟浴的话去拎水。
钟浴倚案坐着,忽然?很?觉腹饿,遂想?起那碗被她丢在一旁的鸡汤,想?喝,可是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动?,只能?等寒昼回来。
寒昼提水回来,钟浴忙叫他把汤拿来给她喝。
汤早冷透了。
好在瓦罐里还有不少,且是温的,寒昼仍旧用汤勺小心地舀汤水,钟浴愤然?拔下发间那支要堕不堕的玉笄,劈手砸了过去。
“我饿死了!还挑什么?”
她这般喊叫,寒昼不敢误她,捧起瓦罐把汤直接倒进碗里,连汤勺也没要,径直将碗送到她嘴边,稍稍倾了碗沿。
钟浴一口饮尽了汤水,顿时?恢复了些力气。
口中尚有余味,钟浴仔细咂摸了一阵儿,忍不住叹道:“囫囵吞枣,暴殄天物……”多好的一碗汤呐!
寒昼拿水给她漱口,笑着宽慰她道:“还有好些呢,都关在笼子里,明日再杀便是。回来的太晚,太尉晚间从不进食,便没往他那里送,否则你早就能?吃到,不至有此叹。”
钟浴仔细想?了想?,齐竞确实是天黑之后就不再吃东西,只喝白水。她对齐竞的事?并不上?心,但没道理这种事?寒昼比她知道的还清楚。只能?是齐宜告诉他的。
“齐宜和你一起进山了?”
寒昼点头,道:“左右我们都是没事?做的人,山中珍禽奇兽甚多?,还算是个好去处。”
钟浴也觉得?是,笑道:“好的很?,此地物产丰富,不会辜负你们两个。”说着眼珠一转,又问:“齐宜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寒昼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当下道:“他这个人不喜藏心事?,我又是他极信任的人,他自然?许多?话同我讲,至于讲了什么……”他微微一笑,“你当然?能?猜得?到,无须我复述。”
钟浴收了笑,道:“你看紧他。”
寒昼却摇头,并且苦笑起来,“他和我不一样,他一直想?有机会证明自身。”